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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槍走火,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說更多的問題。
親吻正在繼續,空氣之中的熱量節節攀升,在室內隱隱約約響起,還有曖昧的低語,時不時穿插其中,為燥熱的空氣再添一把柴火。
杜宴禮遵循合同,並不做到最後。
一場位於沙發上的愛撫隻截止於兩個人都發泄出來。
事情完畢,單引笙衣衫不整,杜宴禮還穿著妥當。
杜宴禮呼吸平穩,他理了一下有點折痕的袖口,輕輕推了單引笙“起來,我去洗洗。”他話說出口,看一眼單引笙,頓了頓,再問,“抱你一起去”
懶洋洋趴在杜宴禮身上,長長喘氣的單引笙回過了神。
他掃了眼依舊人模狗樣的杜宴禮,嘖嘖兩聲,從杜宴禮身上下來,下來的時候還因為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而雙腳發麻,晃了一下。
杜宴禮正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準確地扶住有點晃的單引笙,將其妥當地放回沙發上,再進入浴室。
兩人並沒有做太多事情,杜宴禮隻準備在浴室中洗一個手,再順便整理一下外衣上的褶皺,免得一些小細節露出端倪。
當一切處理完畢,杜宴禮出了浴室。
浴室之外,單引笙已經從剛才的一丁點麻痹中緩過勁來了,正拿著酒杯靠在落地窗。
他的衣褲在剛才都被解開了,現在也並沒有很好地穿上,襯衫依舊大敞,褲子也隻扣了扣子,連拉鏈都沒有拉上。
但是單引笙對此一點兒也並不在意。
他隻在杜宴禮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驟然亮起眼睛,衝杜宴禮招了招手,再晃晃手中的酒杯。
這個動作像在招小動物似的。
而且叫我過去乾什麼不好,居然是再喝酒,他就一點都不怕擦槍走火嗎
杜宴禮挑剔地想。但他其實並不生氣,他現在心情還不錯,他走到單引笙旁邊,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酒杯,放在手心把玩“腿還麻嗎”
單引笙悶笑一聲“關心我”
杜宴禮“用體貼更恰當一點。”
單引笙“口是心非。”
他抓住了杜宴禮空著的那隻手,他用手指岔開杜宴禮的指縫,將自己的指頭塞進去,這樣,兩人就十指相扣了。
這可是跨年那天晚上他想乾卻沒有乾成的事情。
做成了這件事,單引笙握住杜宴禮的手,將其舉起放在玻璃窗上。
窗外的黑幕似一泓如鏡的水,地上的燈透過這麵水鏡,成了天上的星,天上的星照下這麵水鏡,成了地上的燈。
單引笙將杜宴禮的手按在窗戶上後,忍不住側頭吻了一口。
接著他開口,聲音微啞,帶點誘哄“我們再喝兩杯”
喝了一杯就打炮,再喝兩杯十成十會上床。
一波到位,徹底穩了
杜宴禮從單引笙臉上看見了這兩句話。
他還看見對方眼睛裡的光彩,像是跳動的小火苗,帶著許多躍躍欲試的光彩。
“合同”兩個字到了杜宴禮的嘴邊。
但它們在他嘴裡轉悠了一會,還是被主人吞了回去。
杜宴禮給了單引笙一個比較委婉的拒絕“不,再喝就醉了。”
單引笙挑逗道“醉了不是更好正好去床上休息。我可是仔細打聽過了,杜總你今天晚上沒有工作要做。再多的工作,也不可能在國內半夜兩點的時候飛過大洋,跑到巴黎來找你吧”
杜宴禮微微一笑,他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當然是拒絕。
單引笙並不放棄,他握著杜宴禮的手,向對方提出一個無比直接的要求“宴禮,我們上床吧。”
這不是最後一句話。
他喝了一口酒,隨後親吻杜宴禮,將嘴中的酒哺喂到對方口中。
烈酒入口,杜宴禮微一皺眉,隨即咽下。
咽下的同一時刻,單引笙從他唇邊撤離,在他耳旁無比篤定,得意洋洋“杜宴禮,你愛上我了。”
杜宴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他看著單引笙,眉眼鼻梁嘴唇,不放過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