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皇城那位卻對洮陽臨邛不聞不問,這兩地有點兒像是被孤立,而獨立存在似的。
卻也因這原因,在傅令曦大力發展農業之下,買賣各中小食崛地而起。
以至於兩地那繁華昌盛之景象,比皇城盛極一時的還要好。
期間,燕珪見了傅令曦且毛遂自薦成功,通過海航替她銷了一批可觀的糖到海外。
傅令曦也是通過他知得,原來海外對糖的需求,遠遠大於國內,且價格更高。
這樣的財路,傅令曦自是不會錯過。
二人一拍即和,見麵的機會自是多了許多。
傅令曦並未在意。
可經不住某國師的加油添醋渲染一番,生生逼得謝夙秉大刀闊斧,殘暴地血洗皇城
舉國上下都在傳,上弈國的戰神泰雍帝,手段狠戾,凶殘不仁,專橫跋扈。
幾乎屠城般地,整整一個月,皇城內隨處可見被當場斬殺的官員。
不知情的人根本無從知得,謝夙秉手刃之人,全是南蠆國早前布下的暗樁。
這事,謝夙秉自是瞞著傅令曦。
說起屠城這事。
愨太後這回真正稱得上冤。
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還替他人做嫁衣裳。
以為自己布局多年的心腹,在除去謝夙秉這個眼中釘後,會擁護她假立聖旨,所立的皇孫謝祖玄為帝。
可她千算萬算,籌謀多年的棋子,竟是為華南朔所用,在陰溝裡翻船
此時,謝夙秉手裡還拎著剛被他擰斷的,一官員的頭顱。
粘稠的血液順著毛發,每一簇都隨著他走動的腳步,在他身後留下蜿蜒的血的小溪流。
如同修羅地獄般森然。
隻見他鳳眸冷凝,像是在看什麼醃臢似的。
隻睇一眼,待看清楚一身發髻散亂,伏地上之人,他鼻腔嗤了一聲,並不打算上前,而是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皇上”
愨太後還是第一回真心地喚他一聲帝王。
此時,她滿腹火燒的,亦不敢在眼前這個,她一直恨之入骨的孽子麵前,表現出對他極大的惡意。
成王敗寇。
泣血的曆史,幀幀都載入史冊裡。
愨太後不願承認,她寧可為寇。
若是連寇都不成,那便唯有死。
可她不甘心
見謝夙秉大步離去,愨太後仍不死心,匍匐在地上,用儘力氣地爬向他
“你不能走”
“你答應過先帝,要留住哀家的命,你不能出爾反爾”
“孽子”
“厲氏那賤人見不得哀家好,處處要與我爭連她生的孽子也要與我爭”
“我若是不爭,你瞧,而今,成王的是你,你會放過我嗎不會哈哈,哀家知得,一子錯滿盤皆輸”
愨太後似進入了魔怔。根本忘了,自己由始至終都是輸的那個,何來爭贏過什麼
她胡言大喊,亂吼一通,又哭又笑的。
若是熟悉她之人,現下任誰還認得出她來
簡直是個瘋婆子似的。
聞得身後瘋狂的辱罵,謝夙秉突然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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