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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看得很快，時不時地還扭頭看看千麗雅的表情，隻見這丫頭就像小學生在接受老師麵批作業一樣，眼巴巴地看著，那神情和模樣倒是徹底把顧言逗笑了。
“噗，我說千麗雅同學，你能不能稍微自信點，看你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行了，我大概看過了，基本都是對的。”
聽了顧言的話千麗雅一直緊繃的神情才緩緩放鬆下來，臉上逐漸露出笑意，可緊接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簡譜出來了，是不是可以嘗試跟譜清唱了？哪怕唱譜子也行啊？”顧言突然提議道。
“啊？這個，我試試昂，大叔，譜子我都是死記硬背背下來的，如果讓我唱，我可能…………”千麗雅有點慌亂起來。
“沒事，唱。”顧言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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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
“唉，還真是死記硬背的，唱譜子不是讓你照著譜子直接念唱名的大白話，包括音調、拍子、小節甚至換氣都得跟唱歌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彆就是不直接唱詞，因為歌詞剛接觸可能會比較生僻和拗口，唉，算了，到這一步還是可以的，第二首歌接著翻譯，跟第一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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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一下，兩首歌哪首質量比較高？哪首更契合你的風格？”顧言將千麗雅翻譯後的簡譜樂譜整理規整後挪到她的麵前問道。
“大叔，我感覺兩首都不差，不過沒有聽過試唱的小樣，單單憑歌詞和譜子我還分不出來，從歌詞上看，我感覺第二首《三生石下》好像更符合我的風格，第一首《孟婆的碗》感覺太壓抑了，我可能唱不好。”千麗雅有些為難道。
“是嗎？我的判斷跟你正好相反，我覺得《孟婆的碗》更適合你，《三生石下》現階段你唱不出我想要的那個感覺。”顧言淺淺地笑道。
“怎麼可能，大叔，你看不起人，我不相信，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努力。”千麗雅有些不服氣道。
“丫頭，很多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取得成果的，你不信？沒問題，正好好久沒有彈一曲了，今天我給你露一手，我自彈自唱，把兩首歌從頭到尾都唱一遍，你好好感受一下，看我說得對不對。”顧言說著來到鋼琴麵前，掀開琴蓋並利索地架好樂譜，調整了一下坐姿，就準備開始。
“隻用鋼琴來伴奏有點單調，但是隻是簡單讓你聽個效果完全夠用了，我也沒時間去做電子伴奏，將就聽吧。”
顧言說完，手指就舞動起來，空靈的音符立馬四散開來，是第一首《孟婆的碗》前奏，前奏不長，很快，在千麗雅驚訝的目光中，顧言的嗓音就出現了。
“腳步，輕飄地失去平衡。”
“你在哪裡，我喊著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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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為能換回那根紅線。”
“再續一段情願。”
隨著鋼琴最後一個音符消失，整個客廳靜悄悄的，千麗雅回過神來剛準備說話，哪知道顧言根本就沒停，翻過一頁後，《三生石下》的前奏就緊接著響了起來。
“我曾鬥膽問過一次蒼天”
“為何把愛化成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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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儘筆墨也不能換來那詩篇。”
“換不來我要的成全成全。”
兩首歌的伴奏，顧言都沒有用太複雜的彈奏技巧，主要是和弦搭配一些簡單的修飾音，但是在歌詞演唱方麵他確實是徹底放開了並且用上了全部的技巧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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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他倒是突然之間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隻是忽然間他感覺背後像是靠上了什麼柔軟的事物，這不禁讓他一怔。
“大叔。”原來是千麗雅這丫頭紅著眼睛臉就靠在了他的背上，他甚至感覺到後背都被小丫頭的眼淚打濕了。
“有這麼讓你感動嘛？千麗雅同學，快起來，我老腰要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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