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今天因為身份突然改變成名正言順的雌君,又擁有了對婚姻的決定權而有些說不上的高興但看現在這狀況,怕不是很快就要添一個家庭成員也說不定。
如果,升級隻是為了解決放養雌奴要繳納罰款的問題,這個雌君的位置是要留著給醫生來坐,那麼離婚申請就是必然要他簽,而不是要他選
他要是選擇了和平離婚,又是否是連做雌奴的資格都沒了以後和這隻雄蟲,從此就是陌生關係。
想到這些,伊爾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長出一口氣努力平靜。
但古臻的確是喝多了。
在廚房裡磨蹭的一時三刻過去後,這酒勁兒又一次席卷而來,壓製住了他僅存的理智。
隻聽廚房裡伴隨著一陣鏘鏘鏘的敲盆聲,隨後傳來鬼哭狼嚎的唱“飛鴻起踏破雲煙萬水千山之巔餐霜飲雪鑄十年磨一劍且看我一騎當關敢叫萬夫莫開顏啊啊啊啊”
伊爾不知道這算什麼情況,眼神緊張的往廚房裡瞧瞧
隻見,古臻腳踩著灶台撒酒瘋,一手舉著鍋,一手拿著勺子鐺鐺的敲,整個廚房快被他給嗨翻了。
“”
這下心裡可什麼氣都沒了,伊爾忍著笑意把他從灶台上拉下來。
“彆爬那麼高,危險。”
“你誰啊”古臻眯著眼,把自己和這人之間的距離拉開,流裡流氣的推他“出去出去我有媳婦兒了。”
“哦”看見剛才社死的那場麵,伊爾覺得他應該不是裝的,見他是站都站不住,饒有興趣的問了句“您媳婦兒,是誰”
“哈,說出來嚇死你。”古臻說著,就偏航靠去了牆邊,但嘴不饒人,揮手指著天“他會開飛機還會開軍艦你見過軍艦嗎比船還大,嗖就開走了”
“軍艦有什麼好可怕的很多雌蟲都會開。”
“你放屁你開一個我看看”古臻眯著眼,醉酒之後也不知是哪來的一股幼稚氣息,死命戳伊爾胸口“就你不夠看知道嗎他一個人打贏一個球”
伊爾不太理解的眨眨眼“打贏一個籃球”
“星球。”
說著,古臻歎了口氣,望著天花板回憶。
“不過那都是宇宙裡的事,我這人,見識短淺,我看的最高的,也就隻有這頭上的一片天了。”
持續很久的沉默,伊爾不知道該說什麼,古臻卻開了口。
“小時候,我爺總和我說,男人要頂天立地,所以當初我也是想當空軍來著,不過我在山裡出生,山裡長大,教育跟不上,成績也不行,我考不上航校,隻能報名陸戰”
說著,古臻眼中露出讚歎的神色,扯了扯伊爾,煞有其事的指著夜晚的天空和他說。
“我和你說,那時候他開著戰鬥機在藍天上翱翔,我趴在樹上仰頭看著。他從機艙裡走下來那個畫麵,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太漂亮了,太漂亮”
“可惜啊,我配不上雄鷹,就像我不配當空軍一樣是生下來就注定了的,這才真是應了那句,生而為人,我很抱歉哈哈哈”
這些淒涼的自嘲笑聲,讓伊爾塵封的記憶忽然鬆散,掘出了一個不知為什麼被遺棄在叢林裡,臉上滾滿塵泥掛在樹上的悲慘雄蟲。
一直弄不清到底因何而起的緣分,忽然就攤開擺在眼前,一次無意的施救,竟是他這輩子也忘不掉的回憶。
他在他心裡,從來都不是低等下賤的雌奴,而是翱翔蒼穹的雄鷹。
還很漂亮。
想著,伊爾心裡酸軟酸軟的,看著古臻望著夜空的那雙眼,很想單純的親吻他。
不要求任何安撫,隻是唇瓣相貼的親昵,就足夠滿足。
但他的軍雌大腦正在敲鈴鐺告知他正常情況下,雄蟲的優秀都不在肢體上,因此絕大多數軍將都是雌蟲。所以,他所說的大部分內容依然處於伊爾無法理解的範疇,必須趁著這個酒後吐真言的機會追問。
“您也參過戰隊嗎”
“是啊”
古臻晃了晃頭,似乎覺得頭疼的太厲害,順手打開旁邊水龍頭,往臉上潑了點水。
這點水讓他眼睛變得清晰了些,神智也恢複了幾分,至少,認出眼前的人是哪個,還有點對接不上的呆了呆。
“哎伊爾你醒了”醉裡醉氣的古臻繞著伊爾轉了兩圈,忽然伸手給了他肩頭一拳“真不錯站起來這麼高呢有一米九沒比我高,差不多到了吧”
伊爾完了,話題沒了。
同時,他也更加好奇古臻所說的那些事。
為什麼一隻雄蟲會參過陸軍他隸屬哪個單位有什麼戰隊是專門收軍雄的嗎他看起來比其它雄蟲高大,是因為受過訓練
想著,伊爾忽然回憶起上次他在找手表的時候,曾無意中看過一隻徽章被放在舊箱子裡。
那是不是他的軍功章
想起這個,伊爾立刻出去翻找,很想參與一下他的過去。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隻上麵畫著蜥蜴圖騰的勳章,用小袋子整齊的包裹著收在盒子裡。
用精神力稍微感知了一下之後,伊爾全身一僵。
隻因,此時他腦海中所探查出的全是他曾拚儘全力屠殺的蜥蜴人士兵的訓練畫麵。
蜥蜴人
圖騰上卷著尾巴的蜥蜴仿佛寫滿諷刺,伊爾望著在廚房飄搖打晃兒的古臻,臉色逐漸變得陰鬱,冰冷。,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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