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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車穩穩停在路邊,乾啟從車上下來。8646
一看到寶珠,乾啟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想轉身去拿車裡的花,卻看到她對麵還站著兩個女的,也不知是什麼關係,但寶珠沒笑,他就謹慎起來。
表白的事情,他不介意陌生人看,可是如果是寶珠的熟人,他願意等一等,他走過來說“你怎麼站在外麵要變天了。”寶珠腿不好,一變天他就擔心。
寶珠望著他,四天沒見了,正好要跟他說搬家的事情,可是,這邊還有兩個來和自己分黴頭的,她權橫一下,天這麼冷,她不想繼續站在街上,無論如何也不方便請這兩母女到房子裡去坐,決定三言兩語先解決李采芸的事情。
她對李采芸說“要不這樣,你們先回去,我晚一點給你們打電話。”
李采芸什麼心情也沒,也沒心情打量路邊的跑車,更沒心情打量對麵的乾啟,隻覺得是一個樣貌不錯的男子現在來和寶珠說話,腦子裡自動已經把這人屏蔽成路人甲,希望他趕緊和寶珠說完客套話,最好是樓裡的住客趕緊上樓。
卻聽寶珠說讓她先回家。她現在,一點也不敢惹寶珠不高興,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們先走。”心裡也惦記老公,轉頭一看到明珠,忽然又發現,明珠是個大問題,她不能跟自己回家,對寶珠懇求道“那你能不能讓明珠跟著你我不放心她一個人住酒店,更不能帶她回家。”
乾啟站在旁邊,莫名其妙地聽著這三人的對話。
寶珠看著明珠,有點犯愁,難道要把她帶到自己的新家去,那樣不行,萬一將來有麻煩,難道自己又要搬家,再要搬家她就改姓“孟”好了。
她想了想對明珠說,“要不,你先到我另外一套房子去住。”她說的是那一套二奶集中營的房子,但明珠誤會了,以為她說的是寶珠結婚時的房子,她木呐地想了想,“難道姐夫已經從雲南回來了”
李采芸心急,這時候還挑什麼,有個地方躲著就行,一拉明珠說“你姐讓你去你就去。”
明珠忙說“我去,就是,就是小姨子和姐夫住一起有點怪”
寶珠搖頭,“和他沒關係,他的事我不知道,我說的是我另外租的一套房子,就是你們剛剛去過的那個地方。”
明珠點頭,也不敢問她為什麼從家裡搬出來了,寶珠愛賈承悉,在她心裡是根深蒂固的,所以一點沒想到她搬出來是想離婚。
李采芸也想不到這個,隻是更加小心翼翼地問,“那你等一下也會過去嗎你會陪著你妹的吧那些人,我怕他們”
這兩個人抓著自己如同救命稻草,寶珠心裡想著,甄家的事情總得問清楚,不能殃及到自己,反正在哪住都是一晚上,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就過去,你稍等一下,我讓保姆阿姨送鑰匙下來。”說完她低頭在包裡找手機。
“寶珠”,旁邊傳來乾啟極輕的聲音喚她,寶珠拿著手機看向他,卻發現乾啟臉色僵硬,很輕很輕地問“你,你已經結婚了”
正好手機通了,寶珠抬手對他示意,對著電話說“阿姨,麻煩你把那套房子的鑰匙現在給我送下來,我在樓下。”掛上電話,她看向乾啟。
乾啟看著她,眼神都在發抖,又極輕地問了一遍,“為什麼沒聽你說過,你已經結婚了”
寶珠微滯了一下說,“我忘了。”
“忘了”乾啟輕笑,一滴眼淚卻從右眼直直滴了下來。寶珠的臉色一下變了
明珠奇怪地看著他,又看了看不遠處剛剛走過來的兩個男子,都是和這男人一樣的英俊攝人,但視線,還是極快地轉到了眼前的男子身上,這人她想起來了,鬥口那天見過。
天氣越來越冷,周圍遠處的行人步履匆匆,都想在大雪前趕著回家。
寶珠看著乾啟,他的眼神是那麼悲痛,她也覺得全身發寒,她沒有說結婚的事情,是自己真的忘了,在她的心裡,那隻是強加給她的身份,如同強加給她的職業一樣,遲早要辭職的事情,而且,以兩人以前的關係,這些私事也沒必要說,但現在,“我”
她剛張口,突覺右邊一陣寒氣襲來,她轉頭一看,卻見乾啟正抓著薛利的手,“你乾什麼”
“你說我乾什麼”薛利一臉怒氣看著他,“看不出她是個什麼東西嗎這樣騙了你,你還當她是寶。”
“你彆管,她不是那種人。”乾啟一把甩開他。
薛利定定地看著他,他們一路看著乾啟如何對這女人癡心一片,現在都變成了笑話,他和向誠,趙新,乾啟是中學拜把子的兄弟,向誠最大,而乾啟最小,所以他是乾小四。這麼多年,還沒有人能欺負到他們的人身上,半個都沒。
現在看著乾啟眼裡的淚往下掉,他都沒感覺,薛利怎麼能不惱火。他看向寶珠,眼神陰沉的像能千刀萬剮了她。
明珠伸手捂上嘴,滿眼不可思議,這個男人,他剛才,他剛才竟然想打寶珠,她驚訝地看向寶珠,又看向對麵的人,突然發現,寶珠這情況竟然和自己差不多,身邊也有這麼多隨時對她想打想罵的人
李采芸已經完全傻了,不知道這風起雲湧忽然而來的是怎麼回事。
向誠也很驚訝,看著寶珠,不相信她會是這樣的人,但還是拉了拉薛利,薛利手太重了,剛那一下要真打上,可不得了。
乾啟卻已經轉頭看向寶珠,他心裡有一千一萬個問號,寶珠不是沒有家人嗎這女孩怎麼是她的妹妹他看向明珠,仔細一打量,發現竟然是鬥口那天的女孩子。
他一直以為寶珠是被彆人在欺負難道,她是和自己的妹妹鬨著玩
還有,還有她竟然是彆人的妻子。
想到這裡,他簡直覺得像是在夢裡,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寶珠卻沒有看她,從剛才那一刻開始,她就隻看著一個人,兩輩子,唯一想對自己動手的男人。
如果周達在這裡,一定會拚命攔著薛利,寶珠深沉的手段薛利向誠並不知道,所以此時的薛利,隻當她是一個資深“綠茶婊”,把男人哄的團團轉。
有老公還在外麵勾三搭四。
可把這樣不要臉的事情做得這樣理直氣壯的女人,他還沒見過,看著寶珠,她站在那裡一臉坦然,隻是定定地看著自己。
像要重新認識。
他也陰狠地盯著寶珠,這女孩和他們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他還記得打周達的那個晚上,他們第一次見麵,那天,她穿著一件石榴紅色的大衣,和乾啟常穿的衣服風格一樣,立在那裡,像乾啟量身定做的另一半,清豔的臉,對上他們微微笑著,卻對乾啟甜聲說“你可真有福氣,不在的時候,也有朋友為你奔波。”
一句話,他們當時都覺得乾啟眼光不錯。
可這個“不錯”,原來是滿口謊言的彌天大錯,他狠狠盯著她,像終於等到了她揭下畫皮的時候,這女人,隻有一張騙人的好臉。
卻見那人像是終於看夠了他,坦然地問道“你說我騙了他,我騙他什麼了”
薛利盯著她,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可以這樣一臉從容,他真是佩服這份鎮定,他看了乾啟一眼說,“你隱瞞婚姻狀況,隱瞞身份,騙的男人為你團團轉,你說你騙什麼了”
卻見女孩忽然一笑,清豔的臉如撥雲見日般徒然生輝,“隱瞞身份,真是笑話”她微仰了臉,無以倫比地傲然道“感情,講的是心甘情願的兩情相悅,如果真是我看上的人,刀山火海也能跨過去又何須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