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僵持住了。
所有的保鏢緊張地做著攻擊的姿勢。
如果在這裡鬨起來,他們所有人都逃不掉。
男人將紮在衣間的碎玻璃拂掉,眼中再無笑意:“旁支總會有一天取而代之,到那個時候,霍家嫡係隻剩下你一個,霍閻行你又會變成什麼樣?我很期待。”
放下這話,對方走向了後方的車,站在車門邊回頭往燕城殯儀館方向看去,眼中一片幽冷。
他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看著他們的車掉頭離開,方淮立即上前,視線落到霍閻行的手臂上:“閻爺,您手上的傷……”
“滴噠!”
很輕很輕的一聲滴落。
他剛才去扯那人的時候,手臂劃到了玻璃,夜色太深,再加上血被衣料吸附,一時間誰也沒有注意到他手臂上的傷。
霍閻行像無痛感般轉身返回車上,方淮立即翻出放在車下的醫藥箱:“他今天晚上這麼光明正大的跑過來,肯定是為了試探。”
太可惡了。
說什麼旁支取而代之的話。
令人惱火。
霍閻行拒絕了他的包紮,自己默默地打開了醫藥箱,給自己的傷口止血上藥。
“確認一下。”
“遊小姐那邊應該沒事……”方淮的話碰上霍閻行的目光,後邊的話立即咽了回去。
他趕緊撥通了遊躚影的電話。
繞道離開的遊躚影突然接到方淮的電話有些意外:“方秘書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今天可不是周末,還沒有到回霍家老宅探望的日子。
“沒什麼事,隻是突然想起有幾本學習資料落在我這兒了,現在正好路過燕城大學,順便給遊小姐送進去。”
遊躚影被“學習資料”幾個字嚇了一跳:“那什麼,跟你家閻爺說一聲,他買的那幾箱夠我讀幾年了,暫時沒有吸收新知識的想法。”
說著,還訕訕笑了兩聲。
方淮本就沒有要送什麼學習資料,也不在意遊躚影的回答:“遊小姐不在燕城大學?”
“咳……在殯儀館忙點事。”
事實上,她已經騎著車又繞了彆的路走。
方淮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掛了電話:“遊小姐還在殯儀館。”
霍閻行嗯了聲,沒再過問。
收起手機的遊躚影有些疑惑。
方淮為什麼這時候打電話給她?
言語間還有試探的意味。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經過紅綠燈,她停了下來,盯著前麵閃爍的紅綠燈光有些微出神。
忽然有什麼感知般,倏地朝另一邊的車道看去。
有輛車緩緩地滑下了車窗,露出了霍閻行那張臉。
然後遊躚影看到那張萬年冰山臉堆起了笑意,連看她的眼神都變得邪氣了起來!
遊躚影盯著那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霍閻行竟然衝她笑?
見鬼了吧。
綠燈亮了,她往前騎行,另一邊車道的車也跟著駛向前,在可以停車的車道側攔住了遊躚影。
一個陌生的保鏢下了車:“遊小姐,請上車。”
雖說是請,但態度很強硬。
即使霍閻行身邊的保鏢再怎麼冰冷,也沒有眼前的保鏢讓她感到排斥。
她的目光停在保鏢的麵相上,一股充滿惡意的灰色氣體環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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