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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傅宴停身形明顯一頓,他轉過身。
白桃蹙眉,他意思還不明顯嗎
6本作者嬴辭提醒您嬌氣反派,可可愛愛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你幫我洗。”白桃使喚人使喚得愈發熟練了,“沐浴露和洗發水都有刺激性,我手上有擦傷,要是沾上肯定非常疼。”
傅宴停“”
“你不願意”白桃眯起眼睛,那種高傲的語氣,仿佛幫他洗澡是什麼特彆賞賜。
傅宴停“”
傅宴停願意才有鬼了,白桃就是打定主意他不願意,準備狠狠刺激他
他說話帶著鼻音,顯得有些悶聲悶氣,大約是冷,不停聳鼻尖,一副莫名委屈的模樣,又好像拒絕他的話,他就會當場哭出來。
傅宴停沉默兩秒,把鑰匙扔回桌上,朝他走過去“好。”
好
好什麼好
一點都不好
他站定到白桃麵前,掃了他一眼,挑起半邊眉毛“脫吧。”
傅宴停很高,天花板上的光線被他擋住大半,碎發之下的臉蒙上一層陰影,愈是顯得他深陷的眉目沉沉。
一點橙色的光晃進他眼裡,明亮又灼人。
不知道為什麼,白桃感覺自己的心臟又砰砰砰地跳了起來,一下一下砸著他的胸腔,有點兒發疼“脫、脫什麼”
傅宴停又看了眼亮起來的手機屏幕,挽起袖子“衣服,不是要洗澡”
白桃心口發燙,遲鈍地哦了一聲。
脫衣服而已,說的好像要扒他皮似的。
而且他有點不好意思是怎麼回事,明明以前都沒有過。
他壓下心頭那種不舒服的奇怪念頭“在客廳脫不好吧。”他還得光著屁股走到浴室,萬一傅宴停的媽媽回來,他得多尷尬啊。
白桃拽了下傅宴停的胳膊“我們進去脫吧。”
又是我們。
傅宴停順從地跟在他身後“嗯。”
浴室估計隻有兩平米左右,洗漱台和馬桶就占了半壁江山,兩個男生站在裡麵略顯擁擠,有時還會不可避免地碰到。
白桃先把長得像水袖一樣的校服外套脫了“臟衣服放哪裡”他沒看見臟衣簍。
傅宴停接過來“繼續。”
白桃不高興地癟嘴“你催什麼”
“趕時間。”
真要錢不要命。
白桃瞪他一眼,咬著嘴巴拎起衣擺。
衣擺晃蕩而起,露出大片細嫩的皮膚,燈光一打,瓷質的白,大概是沒乾過什麼重活累活,那一截腰細而韌,像初春抽條的嫩筍,又像月牙刀。
隻有他一掌寬。
為什麼他的腰會比彆人細那麼多。
冷風從浴室的小窗戶裡灌進來,白桃冷得發抖,想讓傅宴停去把窗戶關了,抬眸卻發現傅宴停的耳根紅了一片“傅宴停”
白桃聽見了很輕的一聲歎息“彆脫了。”
傅宴停按住他繼續往上的手,緊繃的下頜線,手心居然也罕見地冒出點汗“有手套,我給你拿。”
然後也不管白桃什麼反應就砰地一聲關上浴室門。
白桃愣愣地想,傅宴停臉好紅啊,手心的溫度也高,是發燒了嗎。
浴室裡的大鏡子反著光,白桃略一偏頭,看到自己的臉有過之而不及,紅得快要冒煙了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他也發燒了
從門縫裡遞進來一雙手套,傅宴停沒進來“自己洗。”
白桃拍了拍自己的臉,熱得暈頭轉向的“傅宴停,你家裡有溫度計嗎我好像發燒了。”
傅宴停“沒有。”
兩隻手碰到一起,傅宴停又說“沒發燒。”
“你又不是溫度計,你怎麼知道我沒發燒”門縫拉開,白桃撩起額頭前麵的頭發,“你摸摸我額頭,好燙。”
傅宴停出去拿手套,白桃也沒閒著,很快就把自己扒光了。
“”傅宴停大腦懵了一下,彆開眼,“你洗不洗,不洗就回家。”
浴室門重重關上,白桃差點撞到鼻子。
傅宴停好凶啊,他回去就把傅宴停的備注改成小青蛙
咚的一聲,客廳的鐵門也被人關上,傅宴停出門了。
白桃抓抓頭發,傅宴停就這麼走了這麼放心讓他一個人待在自己家裡,不怕他偷東西嗎
環顧四周,也就客廳裡那台大彩電值點錢,他也搬不走。
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白桃把傅宴停給他的衣服拿在手裡比劃了一下,t恤有點長,褲子更長,都得挽起來才行。
衣服上還有清爽的皂莢香和薄荷香,和傅宴停身上的味道一樣。
好香哦。
真該問問傅宴停的洗衣液是在哪裡買的。
白桃拿起乾毛巾擦頭發,打開浴室門,和客廳裡的女人打了個照麵。
女人氣質溫和,身材纖瘦,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眉宇間依稀和傅宴停有幾分相似。
紀文英打量他一陣“你是”
白桃立馬放下手裡的毛巾,站得筆直解釋道“阿姨你好,我不是小偷,我叫白桃,是傅宴停的同學。”
紀文英點點頭,笑了起來“你是之前給我打電話那個男生吧,我記得你的聲音,宴停呢”
傅宴停的媽媽好溫柔,跟他媽媽一樣,讓白桃覺得很親切。
白桃一點都不緊張了,啪嗒啪嗒跑過去說“他出去兼職了。”
“這孩子”紀文英歎氣,又問白桃,“你吃飯了嗎”
“沒有。”
紀文英說“那你留下來吃晚飯吧。”
白桃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尖“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呢。”紀文英說,“宴停還沒帶過朋友回來。”
白桃“他沒有朋友嗎,跟班上的人玩的不好嗎”
紀文英說“他轉過幾次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