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都被逗笑了“這周該傅宴停他們班值周吧。”
值周班每天都要在校門口抓那些遲到和沒穿校服的學生,傅宴停還是班乾部,抓他那是合情合法,讓秉公執法的人道歉,那簡直就是找硬茬。
白桃漲紅了臉。
“聚在一起開會呢還不去上課”
王侯跟門衛嘮完磕,看他們幾個問題生還紮著堆,火氣更旺“還想再挨罰是吧”
阿彌陀佛,感謝王主任。
下午放學,白桃又去了傅宴停兼職的那家奶茶店,跟張帆兩個人一人點了杯奶茶坐在店裡,邊玩鬥地主邊等人。
兩局過後,張帆的歡樂豆快輸光了“對麵傻逼吧,我跟他一家還他媽壓我牌,自相殘殺嗎會不會玩。”
下一秒,白桃甩出大小王“王炸。”
“”
張帆負債兩千歡樂豆,關了手機。
白桃看了眼時間,昨天這個時候傅宴停早就來了,可今天遲遲不見人。
張帆說“估計是還沒下課,清北班多卷你又不是不知道,再等等吧。”
白桃點點頭,又點開消消樂,嘎嘎亂殺。
他們倆等傅宴停等到校門口的人都快走光了,最後還是張帆拉住一個學生問。
那學生說“下了啊,清北班都放學好久了。”
不來好啊,不用當壞人了,白桃心情愉悅,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一起兼職的女生擔心地說“他之前從來沒遲到的。”
張帆拉著白桃的胳膊“他肯定是怕了你了。”
白桃“”
他可算知道原主為什麼那麼自信了。
“會不會出什麼事了,誰有他電話”那女生著急地問。
“那個”白桃吸了口奶茶,小聲說,“我有他媽媽的電話”
張帆扭過頭,狐疑“你怎麼有他媽媽電話”
害,原主在辦公室翻花名冊翻到的,他本來是想找傅宴停的家庭住址,好在半路堵他,順道就記下來了。
白桃找到手機裡存的那串號碼,撥了個電話過去,禮貌問道“喂阿姨,我是傅宴停的同學,傅宴停回家了嗎”
對麵是個很溫柔的女聲。
白桃掛了電話,搖頭說“他沒回去。”
“他也沒請假。”前台點單的女生突然想起什麼說,“會不會是”
白桃“是什麼”
前台回憶說“前幾天總是有一群人在店門口晃悠,都不像是學生,進來了又什麼都不點,還有一個長得特彆凶,臉上有疤的人來問傅宴停什麼時候來上班”
張帆想了想“不會是三中那群人吧。”
後校門的陰暗小巷裡。
傅宴停被一群混混堵在牆角,眉頭擰成死結,看起來很煩。
路過的學生聽見裡麵有說話聲,好奇地朝裡張望,結果就看見一個凶神惡煞的刀疤男指了指自己的腳底下“想看進來看。”
“快走快走。”
“那刀疤臉是誰啊”
“還能是誰,附近幾個學校的學生都被他收過保護費,混混頭子”
“你就是傅宴停”刀疤上下打量著麵前清瘦的少年,冷笑,“一挑三,你很厲害嘛。”
“刀哥,就是他”刀疤身後的一個男生胳膊打了圈石膏,氣衝衝地說,“麻子現在都還躺在醫院呢”
傅宴停冷冷看著他們,沒說話。
刀疤手裡拿著根五十公分的鋼管,抵在傅宴停的下巴上“你傷了我兄弟一條胳膊一條腿,還有兩顆門牙,這事兒怎麼算”
傅宴停終於給了點反應,聲音冷淡“你是學生”
看起來不像,年齡太大。
刀疤愣住,臉上的橫肉抖了抖“你不認識我”
在這片兒混的就沒有不認識他刀疤的,那些小混混平常見到他都得尊稱他一聲刀哥。
傅宴停挑眉“你誰”
刀疤“艸。”
“既然如此,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
說完就揮著鋼管往傅宴停頭上砸。
快到小巷子,白桃腿都軟了,旁邊的兩個女生也害怕得不行。
張帆搗鼓手機搖人“麟哥的電話打不通啊。”
齊麟他爸出差回來了,齊麟放學就回了家,白桃一時半會兒喊不到人,隻能硬著頭皮來看看情況。
他們四個戰鬥力為0的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把傅宴停從一群小混混手裡搶回來。
老遠,幾個人就聽到了巷子裡傳來的咒罵聲。
“你他媽狗娘養的,下死手啊”
“愣著乾什麼,一起上啊今天老子不卸你一條胳膊,我不姓刀”
“刀哥,咱跑吧”
“喂,帶四個人,哦不,十個人”張帆好不容易打通一個電話,還在跟那邊的人討價還價,“對對對,後校門這邊。”
白桃眼角抽搐,等你搖人過來,全班都可以開席了。
他不想坐小孩那桌。
距離越來越近,他們聽到了拳拳到肉的悶響和刺耳的慘叫聲。
“救命啊”
“有人在喊救命。”馬上到巷口,兩個女生不敢再往裡走了,“我們報警吧”
白桃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往巷子裡瞄了眼,臉瞬間慘白。
他迅速按下女生撥號的手,抖著聲音說“我建議彆”
女生問“為什麼啊”
不然傅宴停又得挨處分了。
白桃歎氣,他看見方才嚷嚷著要給傅宴停點顏色看看的刀疤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疼得直叫喚。
而那個老師眼裡的三好學生,同學眼裡的高冷學霸,手裡拿著根半米長的鋼管,專往人肚子上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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