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樹林中一片落葉隨風飄落飛舞,卻並不引人注意。
臨近秋天的風少了兩分燥熱,帶了兩分涼爽。
綠色的紗裙和潔白色的長袍,在風的作用下,相互纏繞,難舍難分。
我和司地二人身形修長,看起來頗有些才子佳人的味道。
背後的寒光越來越冷冽,像是深冬時節的河水,上麵結了厚厚一層寒冰。
那寒冷可以將任何生物瞬間凍住凝結,我轉過腦袋。
流麝夜已經趕上我們的步伐,伸出手扶著我的另一個胳膊,麵上帶著溫柔的笑,讓人有幾分迷惑。
我都摔跤了,流麝夜還能笑出來。
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帶著標準的微笑,其實也是一件難度很大事吧。
我想到自己天生隻會笑,不會哭。
也許,讓妖怪一直笑著,也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優秀的妖怪都會情緒管理,像是演員一般隨時支配調動喜怒哀樂。
“元一一,怎麼能這麼不小心,我扶著你走吧。”
我右邊牽著司地,左手牽著流麝夜,感覺有些許怪異。
“嗯,不用,我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不用扶著我的。”
流麝夜扶在我胳膊下的手沒有挪走,堅持說道。
“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元一一不必感覺不好意思。”
嗯,我確實挺不好意思的。
我能感覺到流麝夜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她的目的也沒有那麼單純,我卻不好意思拂了她的情誼,隻能默認下來。
奇怪,天色尚早,陽光明亮,為什麼感覺身邊涼颼颼的。
流麝夜摻著我的手,麵上帶著優雅溫柔。
我忽略心間的感覺,隨著司地的行走節奏,朝著葵花海走去。
一株蒼老的葵花精,語氣帶了兩分調侃。
“哎喲喲,元一一,我們司地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啊?是不是你闖禍了?還是你又招惹他了?”
我轉過腦袋,看著司地果然有些漆黑的臉龐,心中有些疑惑。
一路回來,我基本沒怎麼說話。
難道是因為自己摔跤,所以司地心疼到氣憤?沒道理啊。
“才不是呢!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一株臉蛋圓圓的老向日葵,溫柔的詢問著。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當心呢!快讓母親瞧瞧,摔倒哪裡了。”
另一株老向日葵好像在宣示所有權一般,當仁不讓的拉過我,揉著我的腦袋瓜子,憐惜說道。
“就是就是,這麼大的妖,走路還能摔跤。孩子,來這邊,母親給你揉揉。”
化形之後的我個子並不高,身形瘦小而精致。
母親們都有兩三米高,我揚起腦袋,自豪而歡喜說道。
“母親們,我現在可是不僅化形了,還能修煉。身體健康著呢,沒有什麼大礙。”
“哈哈哈,好好好,那就好。走路記得看道,那有坑的地方,千萬不能踩,知道嗎?”
老向日葵看著司地牽著我的手卻麵色嚴肅,流麝夜扶著我卻麵容淡淡。
老向日葵聲音帶著了然,混不在意,抻了個懶腰。
“嗯,我記住了,母親。”
“嗯,好孩子。”
我自然而然從司地衣領下方取出一塊靈石,替母親們挨個澆灌。
然後坐在地上,享受著山間的風,眺望闊遠的天地。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