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暖,風也溫柔,翩飛的衣角倒映在河畔,帶著瀟灑的自在。
司地看了眼遠處不羈的流麝夜和老實的忠誠,眼神中帶了幾分了然的意味。
“司地,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司地淡淡的點頭,全當答應。
流麝夜聽到耳邊嘈雜的啃食聲,有些煩躁。
“犬妖,你能不能安靜點,大白天這休息呢!”
流麝夜顯然是十分厭惡犬妖的,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提。
犬妖倒也實在,不會生氣的模樣,憨憨的將前爪搭在腦袋上,有幾分窘迫。
“流麝夜,你想不想下河捉魚?我正在給司地大人準備製作魚簍需要的木材。”
流麝夜十分不屑,冷冷哼了一聲。
“不想。”
流麝夜淡淡的回了一嘴,壓下心中的躍動。
既然是替司地大人工作的,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
流麝夜轉過身去,背朝著忠誠,閉目養神。
忠誠啃的更來勁了,哢嚓哢嚓的聲音,透著直爽的氣質。
不過一陣功夫,伴隨著“砰”的一聲,一棵粗壯的樹木應聲倒地。
“流麝夜,你修為比我高深,麻煩你幫我把這樹乾扛到河邊。”
忠誠指了指地上倒下的粗粗樹木,很是直接的吩咐著,特意提高了音量。
那聲音不大不小,並排坐在河邊的司地和我,剛好能夠聽到。
流麝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忠誠瞎說大實話。
流麝夜知道司地大人一定聽到了,自己若是拒絕了忠誠的請求,便是拂了司地大人的麵子。
流麝夜輕輕一躍,站在忠誠麵前,比了個一塊扛的手勢。
“我可以幫你,不過需要你抬著樹木的另一邊。”
忠誠像是早已經準備好,用腦袋拱著樹乾被啃食的一端,上麵依然留著毛毛刺刺,忠誠卻渾然不覺,用寬厚的後背撐著樹木一頭。
“嗯,我在老家就是這麼抬扁擔的。我抬著一邊,我的大弟抬著扁擔另一邊,這樣力量均攤,兩個妖怪都輕鬆……”
“廢話少說,走吧。”
流麝夜聲音帶著單獨的冷,心情煩躁。
忠誠擁有的這些簡單的幸福,對於她來說,是一種奢侈。
永遠都無法觸碰的東西,為什麼要聽著彆人一直念叨呢。
不知道為什麼,流麝夜在司地大人麵前還可以保持柔順的模樣。
在忠誠麵前,卻屢屢破功。
也許,這樣沉靜淡漠的性子,才是流麝夜原本的性格。
也許,在忠誠麵前,一切偽裝都不存在。
真誠的情感容易傳染,呆在忠誠身邊,可以讓妖怪變得更加真實。
流麝夜手中幻化出一張結實的網,將樹木另一端的枝杈相互纏繞連接起來。
流麝夜拽著網兜上麵係著的一條白色絲線,抬起樹木輕鬆的向河邊走去。
忠誠跟在流麝夜後麵,有些踉蹌,卻一聲不吭,咬著牙,努力跟上流麝夜的步伐。
“司地,我們也去幫忙吧。”
“流麝夜自己抬著樹木都輕飄飄,不用擔心。再說,你不是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培養感情麼,隨他們去吧。”
狼妖族的生存規則是,不同階級的妖怪做著不同的事物。
這樣一來,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可以節省時間,減少資源浪費,便讓整個種族持續性發展壯大。
習慣了這種規定的司地,絲毫不覺得讓流麝夜和忠誠抬著木頭,有什麼不妥。
“司地,累壞了怎麼辦?”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