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火焰和流麝夜的身形,有些瑟瑟發抖,那麼凶殘的母妖怪,是不能夠隨便摸的。
更何況,她們雖然長相明麗,怎麼能比得上司地那俊朗的容顏,和高雅的氣質。
“同性相吸,異性相斥,我為什麼要摸母妖怪啊?”
“那便是不摸了。”
“嗯,不摸,就摸司地。”
我和司地有一搭沒一搭,在枯燥無聊的旅途中聊的還挺開心。
天色一點點黯淡,空中隻泛著雪花的瑩白純淨,其餘的都在暮色中逐漸昏暗。
黑越來越濃烈,雪白的雲彩變成漆黑一片,唯有雪花依然潔白。
司地抱著我,終於到達了山峰頂部。
山峰頂部也十分寬闊,司地四下巡視,尋找著冰靈芝和守護妖的身影。
奇怪的是,鴻道雪山整座山峰不見一棵樹木,山峰頂部卻站立一叢叢的鬆樹。
鬆樹在漫天白雪中,依然腰板挺直,鬱鬱蔥蔥。
一層厚厚的白雪落在鬆樹上,掛在鬆樹尖尖的枝葉上,在安謐的夜色中,帶著幽靜的美。
厚重的鼾聲從一隅傳來,帶著沉悶與廣闊,像是無情又猛烈的冬風,在嚴寒的山頂,儘情的咆哮。
我的枝葉拄在下巴上,做出深思的樣子。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是靈妖的鼾聲。”
司地聽到我略微自戀的話語,有些好笑,聲音帶了絲隨性寵溺。
“冰靈芝在山峰頂部,周圍肯定不會有其他的妖怪。”
簡單直白的一句話,澆滅了我的自信。
“司地,你的意思是,我說的是廢話。”
我有些氣呼呼,葉子折疊起來,捏住司地胸前的衣服。
元一一這副模樣,絲毫沒有震懾力,反而看起來更為可愛。
反正,在司地的眼中,元一一無論開心還是生氣,都十分可愛,也許這便是喜歡。
司地嘴角越揚越大,輕聲回複我的問題。
“可以這麼說。”
忠誠和流麝夜停在司地身後十米遠的地方,出聲打斷了我和司地的柔情蜜語。
“司地大人,我聽到了靈妖的聲音,估計現在正在睡覺,正是獲取冰靈芝的好時機。”
司地輕輕摸著我的枝葉,側身站立,輕輕偏過腦袋,看著忠誠。
“嗯,不要掉以輕心。忠誠,你先去看看情況,小心謹慎,記得不要驚醒靈妖。”
聽這鼾聲的動靜,那靈妖體型不會小了。
“是,司地大人。”
忠誠實在的回複道,鬆開流麝夜的胳膊,輕手輕腳朝著聲源走去。
流麝夜看著空空的手臂,麵上有些愣怔,胳膊上還帶著忠誠敦厚的體溫。
流麝夜看著忠誠朝著遠處走去的身影,第一次明白何為留戀與不舍。
明明就在眼前,流麝夜心中依然感覺有些空蕩。
就如早已經拚好的拚圖,不知讓誰帶走了一塊最為重要的圖塊。
看到忠誠躡手躡腳的模樣,我也不敢再出聲,心情有些激動,看著忠誠一步一步,朝著前方走去。
那厚重的鼾聲從地麵下方傳來,忠誠一邊謹慎的觀察周遭,一邊朝著鼾聲走去。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坑洞,在深夜中,洞穴更顯漆黑,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忠誠努力的瞧著,身上散發著弱弱的靈氣,朝著洞穴中進一步探知。
隱隱約約的一道閃亮,像是墜落人間的星辰一般,發出耀眼的光。
那光白晃晃的亮,帶著幾分治愈,還有幾分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