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穿世界渣了男主那些年!
他在聽到寂筠這一句話時,眸光閃爍了一下,抿了抿唇。
但很快就在七長老後來的質問聲中將心神收了回來,重新認真地看著七長老。
“既然七長老不信奚鈺所言,那便直接喚顧師弟和易師妹來與奚鈺對峙便是。”
奚鈺邊說,邊薄唇微勾,流露出一絲譏諷的淺笑。
當一個人認定你做了一件事的時候,就算你再怎麼解釋,他也不會相信的。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老夫也隻能允你所言。”
“寂筠,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兩道同樣顯得蒼老的聲音同時響起,雲凰在淡淡地掃了他們二人一眼以後,就收回了目光。
下一瞬,突然皺緊了眉。
“酒酒你剛剛說什麼?”
雲凰的聲音中難得地帶了幾分驚詫。
但……酒酒剛剛告訴她的消息確實是太過匪夷所思。
宿主,那個甘峻,將姝湘的妖丹取了出來,煉成了丹藥。
酒酒也知道這個消息不能讓人一下子就接受,所以聽話地重新說了一遍。
得到酒酒的確定的雲凰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所以說我第一個任務可以不做了,隻需要專注第二個任務是嗎?”
雲凰在沉默了一會兒以後,才開口問了酒酒。
但即便是問,實際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畢竟,作為妖修,若是毀了妖府,還可以找機緣,重新修煉。
但如果是失去了妖丹,那便是必死無疑。
姝湘已經死了,那個針對姝湘才做的任務,也就沒有完成的必要了。
酒酒輕聲地“嗯”了一下,然後開口提醒雲凰寂筠那邊出了點問題。
雲凰立馬回過神看向寂筠。
大概是因為不願意放棄寂筠這樣一個優秀的天才弟子,也不滿於寂筠這樣和她廝混在一起,是以南伽寺的那些僧人們想要動手強行將寂筠給帶回去。
雲凰的眉眼一凜,一個閃身就擋在了寂筠的麵前。
“怎麼?堂堂南伽寺,也要做出搶人的勾當不成?”
她的語氣幾乎永遠都是淡淡的。
漫不經心的模樣。
但是她那周身的氣息,卻表示了,她並不是語氣上表現的那樣不在意。
相反,她十分的在意。
對於自己點頭認下的人,除非她不要了,否則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和她搶。
“妖女!明明是你搶走了我們的寂筠師兄!你還敢在這兒大言不慚,顛倒黑白!”
一個青色僧袍的小和尚直接抬手指著雲凰,開口便是罵。
雲凰卻是不怒,隻是挑了挑眉,輕笑。
“妖女?搶走?顛倒黑白?”
紅|唇帶著幾分玩味地將這些字眼緩慢又輕聲地吐出。
看著那小和尚的目光,蘊著涼意。
小和尚被她那寒涼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抖。
雲凰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加大,譏諷之意十分明顯“方才寂筠說的話,你們是沒有聽到嗎?寂筠是自己自願跟在我身邊的,何來我從你們手中搶走他一說?何況,顛倒黑白之人,應當是你們吧?”
在雲凰的話音落下以後,湛如的麵色微微一變。
抬手示意那個小和尚閉上嘴以後,才轉眸對上了雲凰的視線。
“這位姑娘,寂筠是我南伽寺的弟子,且不論姑娘你與寂筠二人所說的是真是假,但寂筠並未正式還俗也是事實。無論如何,今日我們一行人必然要將寂筠帶回寺中。寂筠一日不還俗,便一日還是我佛門弟子。他既違反佛門戒律,就理應受罰。”
湛如的話有理有據,口氣也十分的緩和。
雲凰這才將自己周身那淩厲的氣勢收了一點。
衝著湛如稍顯和善地笑了笑。
“湛如長老說的確實有道理。”
雲凰話說到這兒,就頓住了音。
令一旁的寂筠心中立馬變得擔驚受怕,並連忙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雲凰卻重新開了口。
“但錦蘇又怎知湛如長老並非是說假話呢?為了挽回自己本宗的天才,先是用條件式的誘哄,讓人先回宗門,然後再將人軟禁,隻為自己的宗門或家族一事,在這個世上難道還見得少了嗎?”
雲凰的不給麵子,讓湛如的麵色有點難看。
“姑娘,出家人不打誑語。”
對於湛如的解釋,雲凰隻是挑了挑眉,並不說話。
心中卻是不屑的。
若是真的不會如她剛剛所說的那樣做,方才何必還要黑臉色呢?
寂筠則是在這個時候拉了拉雲凰的衣袖,示意讓他自己來處理。
他喜歡她,想要站在她的身邊。
她可以這樣替他出頭,他自然心中欣喜。
可,若是一直這樣被她保護,他就永遠隻能做那個跟在她身後,追逐著她影子的人。
而不能堂堂正正,理直氣壯地站在她的身邊。
“湛如師叔,不如就由湛如師叔做主,將寂筠的名字在簿中劃去吧。”
寂筠一開口,湛如便立馬將目光從雲凰身上轉移到了寂筠身上。
在聽到寂筠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雙眸明顯微微一縮。
滿臉的不可置信。
“寂筠,你可知道你放棄的是什麼嗎?”
“多謝湛如師叔關心,寂筠知道,但寂筠不悔。從遇見錦蘇開始,寂筠便不想再求佛,紅塵萬丈,隻想求她一人罷了。”
說著,回過頭看了雲凰一眼。
那一眼中所蘊含的深意,讓雲凰也忍不住瞳孔微縮。
我為你,舍了梵音,蓄了長發,落入紅塵。
但我對這些都不在乎,我隻想求你一個凝眸的瞬間。
雲凰讀懂了,所以移開了目光,看向了一旁正陷入了僵局狀況的奚鈺。
她現在還在處於讓自己試著對寂筠,對鳳霄動心的狀態。
頂多隻是對寂筠有一種因為自己點頭同意和他在一起了,覺得他是自己的屬有物的占有欲。
還達不到心動的程度。
所以她注定回應不了寂筠的這份深情。
回應不了,便隻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