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對方不屑。
龍明道長再說：
“組織並非不給你晉升，而是在一直考驗你。
因為你性格暴躁，易怒狂躁。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擔任臨時組長時出的任務嗎？
九個隊員，最後隻回來了三個。”
這個馬財年不屑：
“難道任務沒有完成嗎？出任務，就不會死人嗎？既然走上這條路，就有死的覺悟。我沒有任何問題。”
龍明道長歎氣：
“你還不明白嗎？並非道行高，就可以成為指揮者。
每個調查員的命，也都是命。
因為你的暴躁指揮，情緒指揮，間接葬送了七位隊員的性命。
這些年，你難道還想不明白嗎？
西北局座，為什麼靈慧境就可以正位首座？
因為他有足夠強大的指揮能力，形勢分辨能力，以及統禦能力。
可你，除了狂躁的戰鬥，什麼都不會。
你好好想想，你的妻兒為何而死，不是因為你的衝動和暴躁所引起的嗎？”
聽到這裡，我眯了眯眼。
原來這裡麵，還是有內情的，並非把他體製化邊緣。
他這些年，之所以沒有晉升，還是因為與他個人性格有關係。
從入行開始，師父就一直在給我重複一個事情，謹慎小心，心狠手辣。
看來這個馬財年，隻有心狠手辣，完全沒有謹慎小心。
從過往的經曆來看，如果每一次對付邪祟，都意氣用事，我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如果讓一個行事衝動，性格暴躁，隻知道蠻乾的人領隊，還真不行。
馬財年並不認可龍明道長的話：
“放屁，和我性格有屁關係？
就是你們打壓我，我妻兒的死，也是你們後續無法跟緊，他們才死的。
隻有跟從主人，才可以釋放我的全部。
哪怕我死去，魂飛魄散的妻兒，也能再次凝聚……”
當馬財年說出這話的時候，站在我側對麵的毛敬，臉色明顯微微變了一下。
而且我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他的手突然之間握緊了拳頭。
很明顯，馬財年最後這一句話，刺激到了他。
毛敬沉默寡言，但他內心深處，卻有一個禁區。
他的師姐，死在九屍道人手裡，應該是魂飛魄散的師姐……
但毛敬從來沒提過“魂飛魄散”這四個字，我隻是從他和潘玲的之言片區之中，猜出來的。
我默默的看著毛敬。
而毛敬也隻是盯著馬財年看，沒有彆的動作。
龍明道長卻問了一句：
“你真認為，有聻的存在嗎？
就算有，聻真的就能再次凝聚成鬼嗎？
就好比，鬼是無法直接複生的。
是需要六道輪回，才能重塑新身。
你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