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短短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居然就碰到了兩次。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樣的境遇,不可能隻是個單純的偶然而已。
“簫先生。”
不出意外的,岸田明美又一次向我主動問好。至於站在我身邊的英雄,她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似的。而且洋溢在此時岸田明美臉上的笑容,居然都和我們在不久之前走廊上的相遇完全一致。
充滿詭異的場景,仿若經曆了時空穿梭一樣。此時在完全相同的兩個人,但卻已經並非之前的同一時間,開始了又一次近乎相同的上演。
這樣的戲碼,讓我的內心不覺揚起一抹難以言喻般的恐慌。
再看岸田明美的打扮,竟然也與之前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完全一致。或許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她手裡還捧著一束仿若剛剛才買來的花。
紅花石蒜,也被稱之為‘彼岸花’。
這種花在日本的存在,或許就像中國的菊花一樣,完全被用於特殊節日裡對於亡故親人的祭奠。
我不是日本人,但卻了解日本的一些必要文化。
此時並非那特殊的節日,而原本行蹤詭秘的岸田明美,居然在此時手裡捧著這樣的一束花。如此舉動,不覺更加使得我原本內心中的恐慌再度深化。
“岸田女士,真沒想到,我們居然又見麵了。”
我強裝笑臉、故作鎮定,回應她禮貌般的問好之餘,也下意識的強調了“又”這個字。然而麵對我的回應,岸田明美卻表現出一副難以理解般的樣子。她用近乎質疑的眼神凝視著我,而作為回應的一語反問,更是讓我的心為之顫栗。
“簫先生,我們今天……有見過的嗎?”
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的腦袋仿佛徹底的炸開。
此時就如同她懷中抱著的那束彼岸花一樣,盛開的樣子仿若詭異般的笑臉。
我愣在當場,臉色透出煞白。眼看我如此狀態,英雄無疑是一副難以理解般的樣子。
“海諾,你沒事兒吧?”
“不,沒有。”
我輕輕搖了搖頭,慘白的臉上擠出一抹顫抖而勉強般的笑。
英雄詫異的目光伴隨著他此時眉頭的深鎖,凝視中透出彆樣的黯然。然而沒有等他做出再次的追問,剛剛一語令我震驚的岸田明美卻在此時搶先說了話。
“哎呀,這鞋子真的是太難穿了。”
她如此抱怨,手裡卻捧著那株詭異的鮮花。
英雄目光調轉,因為這一句話不禁看向了岸田明美。而看到岸田明美因為拿著花而顯得十分艱難的樣子,英雄或許是出於好心,此時竟自發提出幫忙岸田明美拿花以便她換上鞋子。
對於英雄的好意,岸田明美表示謝過並且沒有拒絕。然而愣在當場的我,卻看到英雄從她手中接過那束彼岸花的瞬間,岸田明美再度撇向我的目光裡,流露出的一抹充滿詭異且深沉般的笑容。
我的身體下意識的一個顫抖,然而到了嘴邊的話卻明顯卡在了喉嚨,如今怎麼樣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