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這麼晚將你叫到警局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話怎麼說,我不明白。”
伴隨著英雄的一語出口,我被他徹底的搞蒙了。
麵對我一臉疑惑不解般的樣子,此時的英雄也沒有選擇隱瞞。
他們之所以這麼快找到殺死佐佐木的第一案發現場,完全來自於早晨打到警局裡的一通電話。接電話的人,是警局內的一個普通警員。而打來電話的人,聲音經過事後警方針對後台的查詢、回放和辨認,似乎經過了變聲處理。
他毅然決然的指出凶案發生的第一現場,之後就徹底掛斷了電話。而打來電話的手機,似乎也僅僅使用過一次之後就被徹底廢除了。
“經過我們的核實,第一案發現場完全沒有錯誤。因為在那裡,我們甚至發現了殘存的血跡。經過提取樣本的比對,最終確認血跡就是佐佐木的。”
案件因此得到了質的突破,而與我一道調查的左島健日修也在岸田明美家發現了那一支沾滿淤泥的鞋子。
他是在和英雄核實完現場才來找的我,當然十分清楚第一案發現場的情況。
對於那泥地裡特殊的紅色泥土,自然也是印象頗深。而她之所以看到那隻鞋子,就立即產生了質疑的原點,無疑也正在於此。
然而一切看似的順理成章,實則卻蘊藏著極大的深意。
打來電話舉報的人是誰?這一次的事件,是不是又來自於那個神秘引渡人的指引?而根據左島健對於當時情況的反映,如今的英雄也覺得身為龍澤財團執行董事的龍澤美奈子,似乎針對此事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我認為是她,但時間從引渡人的第一次出現開始,似乎如果本人就是她的話,有完全有些對不上。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如今的龍澤美奈子,很可能是那個神秘引渡人在繼岸田明美之後,選擇下的又一個自己的代言人。”
“海諾,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英雄一臉陰沉,表情充滿嚴肅:“對於龍澤美奈子之前的過錯,我個人可以選擇不計較。但她如果是繼岸田明美之後,又一個引渡人利用下的傀儡的話,這件事可就鬨得有些大了。”
“嗯,我了解。”
我一臉陰沉的點頭,當然也明白英雄的言下之意。
拋開引渡人一次次將警方玩弄於鼓掌這件事不提,龍澤美奈子畢竟和岸田明美有著本質性的區彆。
她是龍澤財團響當當的第一董事,甚至關乎到頂級名流的日本社會形象也絕不為過。她眼下不知為何被引渡人利用,成為了繼岸田明美之後的又一任繼承者。
這樣的事情,如今說起來倒還沒有什麼。
然而一旦有一天,她和岸田明美一樣打算退出並且對引渡人徹底沒有用的時候,而那時候的她會不會也像如今的岸田明美與佐佐木一樣,被那個神秘的引渡人完全當做一枚徹底的棄子來選擇處理呢?
兩個曾經引渡人的代言人,佐佐木和岸田明美,如今一死一傷。
岸田明美雖然不像佐佐木那麼淒慘,但也已經徹底淪為了惡魔。這樣的事情如果未來發生在龍澤美奈子的身上,隻怕社會上會掀起不小的軒然大波。屆時輿論再起,隻怕會演變到完全無法收拾的可怕境地。
“岸田明美為什麼會殺佐佐木,原因你們問出來了嗎?”
“問出來了,就是為了她的丈夫秋山一誠選擇複仇。”
“為她的丈夫選擇複仇?!?”
我心中一片茫然,但很快卻又恍然頓悟。
是了,曾經的佐佐木,就是風雪姬的假扮者。因為他的關係,才讓曾經或許能夠隱瞞下去的案子,再度被警方翻出。除此之外,還有關於他一切充滿卑劣的行徑,全都也被岸田明美了解得一清二楚。
“她就因為這個殺了佐佐木?”
我有些難以理解,同時也很好奇這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到底又是誰告訴的她。
畢竟有人告訴了她,我認為以她的性格,也不應該輕易選擇殺人的。
那些事情,佐佐木雖然行徑卑劣,但卻和岸田明美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而岸田明美既然已經在曾經決定搬出43號公寓,也就證明了她打算重新開啟自己嶄新生活的決心。
“她要等待她的丈夫再度歸來,又怎麼可能輕易選擇殺人呢?”
“嗯,這話說的很多。老實說,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英雄點了點頭,但仍舊難以掩蓋自己目光中的那一抹陰翳:“但是如果有人以他丈夫的安危和未來作為要挾,隻怕結果就另當彆論了吧?”
“居然有這樣的事?!?”
此時的我表示了震驚與不能理解,甚至一度懷疑岸田明美選擇殺人的動機本不該如此的單純。如果正如英雄所言的那樣,是有人告知了她佐佐木的惡行,並且以她丈夫的安危作為籌碼的話,那麼結果的確要徹底的另當彆論了。
“經過我們的調查和分析,覺得這個對她進行了告知的人,應該和最終指引她犯罪並且以她丈夫作為籌碼威脅她的人,無疑應該是同一個人。”
“嗯,有道理。那麼這個人,你們查到了嗎?”
我以此作出詢問,卻看到英雄凝視著我的目光透出令人難以形容般的黯然。
“海諾,佐佐木曾經一身劣跡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告訴的她嗎?”
“我告訴的她?!?”
一瞬間,我露出驚訝駭然般的目光。而英雄冷冰冰的眼睛,也在此時滿載嚴肅的直勾勾緊盯向我。
或許就在那一刻,我才了解他這麼晚將我叫到警局來的真正目的。
“你在……懷疑我?”
“我難道不應該懷疑你嗎?!?”英雄眼神中透出如同利劍般的犀利,死死盯著我說起話來更是一字一頓:“就在我們針對岸田明美的審訊中,了解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曾經答應過她,要將之前案件的真相告訴給她。而她,無疑也在事後的確了解到了這份真相。而了解這份真相的人,在佐佐木沒有遇害之前,就隻有身為當事人的佐佐木還有你兩個人知道而已。就算是我,也是在佐佐木死了以後,才從你的口中的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嗎?而作為唯一切合時宜了解此事的知情者,或許也是唯一能夠對岸田明美進行指引與告知的嫌疑人。你覺得,此時的我不應該懷疑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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