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充滿複雜的睡去,第二天的一大早就接到了英雄打來的電話。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警方的調查已經有了結果。而當我接起電話的時候,事實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秋山一誠所使用的氰化鉀經過調查,是通過一名偽裝下的獄警帶到看守所裡來的。根據警方的調查,那名獄警在當天因為朋友聚會喝了酒而向看守所請了假。然而明明已經請假的他,卻還是在工作時間內前來上班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還記得當時當班的同事甚至充滿疑惑的詢問了他。然而這名獄警,就隻是以臨時離開聚會做出了搪塞。
畢竟人都來上班了,同事對於他也就沒有什麼懷疑了。然而真實的獄警,卻在那一次的聚會中喝醉了酒,最終被送回了自己的家中完全不省了人事。直到第二天,他才渾渾噩噩的回來上班。
這件事被英雄查獲,最終鎖定了嫌疑人的身份。
“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名獄警前一天正好拿著工作服回家清洗。也就是說,那名偽裝了獄警人員的嫌疑人,就是那一天聚會之後,送酒醉的他選擇回家的人才對。畢竟人雖然可以偽裝,但工作服卻沒有多出來的一件。”
“也就是說,那件工作服是嫌疑人在送他回家之後,在他家就地取材再偽裝成他的樣子,然後借助他的身份前往的秋山一誠所在的看守所的嗎?”
“沒錯,就是這樣。”電話那一邊的英雄,十分肯定的對我說道:“那件事,發生在秋山一誠中毒的大概前一天的晚上。時間如此臨近,我想凶手應該是害怕警方在之後每日的搜查可能暴露出的馬腳。”
“嗯,很有可能。那麼岸田明美那邊,你們是否又有收獲呢?”
“岸田明美那邊倒是沒有什麼收獲,不過我隱隱感覺到,在聽說岸田明美成功逃脫之後,那個打她的女囚犯好像十分開心的樣子。雖然我們再度對她進行了突襲審問,最終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但我的直覺卻十分清楚的告訴我,那就是這兩個人非但沒有任何的仇恨。而且那個打她的女囚,無疑還是她的同夥和共犯。”
“原來如此。”
我充滿釋然的點了點頭,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什麼看似突然之間的發狂,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的設計。外表看似的行凶者,實際卻是岸田明美逃獄的幫凶。
“那天獄警人員參加聚會的地點,我現在已經派出警力去核實了。根據那名獄警的說辭,那天參加聚會的人很多他都不認識。看似都是熟悉的朋友,實則很多都是朋友與朋友之間的介紹才來的陌生麵孔。”
“他連送自己回去的人,全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對此,我也表示疑惑。”英雄的聲音顯得有些迷茫:“針對此事,我們也對他做出了詢問。他說當時的他的確喝醉了,具體是誰送的他回去,他的確也已經有些想不起來了。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那應該是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他似乎在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
“也就是說,那個他口中的女人,來自於朋友與朋友之間的介紹了?”
“嗯,可以這麼理解。不過那到底是不是個女人,或許如今還有待於考證。”英雄表示肯定地說道:“畢竟凶手很可能是個精通偽裝術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假扮那名獄警前去上班的整整的一天時間裡,身邊的同事都沒有發現他的任何破綻了啊。”
“嗯,你說的很對。”
我充滿凝重的點了點頭,覺得如今的線索的確還有些太少了。
我一臉黯然,心中似還有些許的不甘。
“除了這些以外,難道他就沒有說些其他什麼彆的事情嗎?”
“這個嘛……”
電話那邊的英雄,似乎有些猶豫。而也就是這樣的猶豫,讓我感覺到了他對我的隱瞞。
“難不成有什麼事,不方便對我說的嗎?”
聽到我突然這麼問,英雄急忙解釋。
“不不不海諾,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隻是我覺得,另外的一個所謂的發現,的確有些太過於行蹤縹緲了。我因此沒有和你說,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太過於行蹤縹緲?老實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嗨,就是香水的味道啊。”
“香水的味道?!?”
我眉頭微簇,一副不能理解般的樣子。
“照理說女人噴香水,應該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就算他根本不是女人,為了掩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噴些香水也是應該的。隻是那種味道,據那個獄警人員回憶有些顯得特彆。具體怎麼特彆法,他又似乎……不怎麼形容得出來。”
“這樣啊……”
我感覺到英雄口氣中的異樣,同時心中的疑惑也在逐漸加深。
“到底是什麼樣的味道?是花香嗎?”
“這個……似乎是,但又似乎不是。”
似是而非?!?
我越發難以理解,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英雄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沉默,很快就又說了話。
“海諾,我現在也正在警局裡。針對此事,如今我們警方也還在調查之中。雖然那味道有些特彆,但我們也針對那種奇異的香水逐一做出著嘗試。如果你有興趣,不妨也來警局一趟。以你的學識,可能會給他一些啟迪也說不定呢。”
“嗯,說的也是。”
我點了點頭,就此掛斷了電話。
簡單的換上衣服出了門,我便上了一輛計程車一路直奔警局。
來到警局的時候,英雄已經在門口等我了。根據他的說辭,如今的那名警員還在警局裡接受著各種香水的確認工作。我提出想要見一見他的申請,而對於這樣的申請,英雄毫不猶豫選擇了同意。
之後的我們一路來到警局內部的會客室,而會客室中,那名獄警正如英雄所說的那樣,如今正在嘗試著各種品牌香味的香水。一瓶瓶香水打開,之後湊到他的鼻子前。然而經過細致的回味,我卻隻能看到那名獄警不斷充滿黯然的搖著頭。
“能和我說說,那具體是怎麼樣的一種味道嗎?”
我走進會客室,充滿平靜的坐到了他的身邊。而就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原本情緒鎮定的獄警,一下子眉頭微簇了起來。之後伴隨著短暫的沉默,他原本滿是黯然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一抹駭然。
“那味道,就和你身上的氣味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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