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五十嵐太太這樣的解釋,島田先生明顯感到震驚。
同樣身為組織內的成員,研究始終還在進行這件事,居然連自己都不知道。
“很抱歉我對您也做出了隱瞞,畢竟曾經的泄密導致的後果極為嚴重。為了避免類似事件的再度發生,我必須采取些特殊的手段和行動。”
五十嵐太太再度看向島田先生,這讓島田先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麼現在,您為什麼又……”
“最大的威脅已經解除。曾經的龍澤財團社長已死,而現在那個棘手的家夥也已經離開了日本。我認為,您有權知道真相。雖然剩下的人或許仍舊不會停止接下來的調查工作,但他們根本已經不可能對我構成威脅。”
“嗯……”
五十嵐太太的臉上,露出了得意般的笑容。然而相比於她,站在她身邊的島田先生卻始終都緊繃著一張滿載黯然、深邃般的臉。
“您如此畏懼他,那您為什麼不想辦法乾脆將他乾掉?您留下他這個禍害,隨時都有可能給我們造成掣肘的風險。”
島田先生忍不住質問,五十嵐太太則瞬間臉色變得猙獰且憤怒。
“廢話,如果能做得到,我當然願意永絕後患。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對他的處決不可能保證絕對的成功。”五十嵐太太一臉正色的麵對眼前的島田先生,毫不客氣的說道:“對於簫海諾的處決,我要的不是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也不是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九十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九,我要的是絕對能夠成功的百分之百。對於這個概率莫說是我,您能做得到嗎?”
五十嵐太太一語反問,目光凝視著島田先生的此時,眼神中也不禁流露出一抹輕蔑般的嘲諷。
“哦,我差點兒忘了。相比於我,您似乎比我更為怯懦。曾經的頂級雇傭兵,即便用槍口對準了他的頭,但您卻還是麵對他的那種眼神瑟瑟般的忍不住發抖。這種感覺,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吧?”
“唔唔唔……”
島田先生被五十嵐太太懟得啞口無言。
他緊咬牙關,不止一次的握緊拳頭,眼神中滿是不甘。五十嵐太太看著他的樣子,隻是充滿不屑的一聲冷笑。她再度觸碰牆壁上的機關,讓秘密般的大門就此關閉。
外麵世界的天空,充滿陰翳和灰暗。
汙濁般的空氣雖然顯得十分自由,但卻透出令人難以形容且有種幾欲窒息般的感覺。然而即便如此,一抹午後的斜陽,卻仍舊透過布滿了烏雲天空的縫隙播撒下來。
它照在日本有些顯得荒蕪的貧困古道,也落在一個正孤身一人走在路上、手裡拎著黑色行李箱的中年男人身上。
此時的中年人,頭發油膩而顯得蓬鬆。
滿麵的汙垢,更加深了他本身的落拓。他身穿一身黑色但卻顯得十分老舊破敗的西裝,然而那汙濁麵龐下的一雙眼睛,卻仍舊在暗淡的陽光下透出一股如同出鞘刀鋒般的銳利鋒芒。
道路兩邊的泥土地,有不少利用紙箱和破布等物搭建起的臨時帳篷。
這裡是日本著名的流浪漢聚集地,不少失去工作且沒有社會生計來源、住處的人,多半盤踞於此。
泥土地臨近河邊,而這是流浪漢們重要攫取水源的地方。
散落搭建帳篷的泥土地,零零散散不少的廢品堆積成山,儼然是一幅與日本上流社會完全不同的生活景象。
如同發達國家裡的貧民窟,這裡也是真實反映了生活在日本底層人員生活寫照的地方。
男人銳利的目光尋覓,最終落在河邊的一道有些蒼老的背影身上。
那應該是位年過花甲的老人,此時他的背都有些駝了。如今正利用手中或許才從不知哪裡撿來的破敗釣竿,靜靜的坐在河邊垂釣。一米陽光播撒,照在他身上破敗的老式迷彩服軍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