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或許是我……害了她!!!”
我一臉慘白的麵對著眼前的陸依凡。陸依凡輕吐了口氣,隨即搖了搖頭。
“我覺得,你應該冷靜點。現在不過隻是接到了她一封書信,而那張書信上隻是沾了她的血跡,而那並不能代表她已經遇害了。”
我知道,陸依凡在儘量的安撫著我的那顆已經倍感愧疚並受了驚嚇的心。
因為她很清楚,不管我腦子多麼好使,那時的我還畢竟是個孩子。而我是個很容易感性的生物,有時自我的感情容易衝昏我本來冷靜的頭腦。這是她在之後告訴我的,而過分的感情與感性,那也是我人性深處的最大弱點。而這也就是,我為什麼當不了一個警察的原因。
“你放心吧!”歐陽凱諾堅定的說:“隻要她還在本市,我們就能夠找到她。這點你可以放心,我們會儘最大的努力拯救她的。”
這似乎是一個承諾,他說得如此的堅定。但隻有我知道,那隻不過是為了安撫我內心所做的必要的工作。
如果那張帶了血的通知不是一個惡作劇,那麼我敢確定艾茉莉如今或許已經遇害了。
三天,而那是最後的期限。
如今,三天已經過了。這次因為我的疏忽,而很可能送掉了一個鮮活的生命。
沒有錯,是因為我……
我的失常,讓陸依凡覺得更應該儘快徹查和結束這起案件。
“要開始尋找嗎?”歐陽凱諾問:“那麼我們要從何查起?”
陸依凡有些靜默,之後她聳了聳眉頭。
“這個血跡的檢驗結果,是你親自鑒定的嗎?”
“不是的。”歐陽凱諾回答:“自從柳念兒失蹤,我們一直在徹查著這起失蹤案。我幾乎沒有時間做這份工作,而這份檢驗結果是我交給檢驗組做的。”
“嗯~”
陸依凡“哼”了一聲,繼續著她的沉思。或許隻是那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問出了一個或許是因為我的失常所以才疏漏掉的東西。
“我們有艾茉莉的血跡樣本嗎?如果沒有,那麼檢驗科是怎麼檢驗出這個血跡的dna是屬於艾茉莉的呢?”
她的話一語點中了正題。
或許是因為我的失常,也加上歐陽凱諾多日裡的無暇和忙碌的工作,所以才會出現這被我們所忽略掉的漏點。之後我能看到,歐陽凱諾的臉上出現了同樣疑惑的神色。
“調出負責這份檢查的我們的工作人員!”陸依凡說。
那是命令的口氣,之後很快的負責這份檢測報告的工作人員的名單就被交到了陸依凡的手中。那是個名叫魯賓的新來的警員,陸依凡順藤摸瓜的查到了他的背景,而他居然是艾茉莉的表哥。
“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結果令歐陽凱諾為之驚訝,事態或許在向簡單的趨勢發展著。
進一步浮出水麵的結果,是艾茉莉要將自己所設計的遊戲真實化才找到的表哥魯賓並為這起遊戲做了一定的鋪墊。
這是一個孩子與一個剛剛踏入警界甚至還沒有什麼使命感的警察,所設計出來的幼稚的圈套。
“艾茉莉在哪裡?”陸依凡問:“作為一個警察,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天真、幼稚,甚至侮辱了警察的身份。”
她訓教著眼前的這個剛剛畢業並踏入警界的如今甚至還將親情看的無比重要,甚至會為自己表妹的胡鬨做出異常行為的年輕警官魯賓。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玩笑,站在一旁的我不知該說些什麼。
或許因為這次的配合,他會受到嚴肅的甚至是從此離開警界的處理。
“他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我不禁捫心自問,或許是在他的內心裡還沒有徹底接受自己已經是身為一個警官的身份吧。
這個想法天真而幼稚,甚至有令人哭笑不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