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時間我們沒有吃飯,而是乘車回到了警局。陸依凡調出了那天沈邁莫名失蹤時候的錄像資料。畫麵拍的很清晰,每一個鏡頭都是如此並且從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角度拍攝了很長的時間。
“發現了什麼嗎?”
陸依凡平靜的問。
我看見她的臉上有少許苦澀的微笑。
或許在她仔細的盤查過後,她已經不抱太大希望我能在從中找到什麼了。但是她想錯了,因為我細膩的觀察早已發現了其中的一個很重要的疑點。
那和我之前的猜想一樣。當然我相信陸依凡的觀察能力,但我更相信她是因為錯誤的認識而讓原本的真相迷失了她的眼睛。而那個錯誤的認識就是,沈邁的失蹤不可能和自己的警員無關。
“你看這裡!”
我指著畫麵中的一個身影,並於此同時按下了遙控器上的停止按鈕。
陸依凡仔細觀察著這個畫麵中出現的人。隻見這個人身穿著警服,一直是低著頭。看樣子他的身材不算太高,而且在圖像清晰的映襯下這套警服穿在他的身上還有種所謂的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感覺。
而那種感覺就好像……
是的,就好像這身警服完全的不屬於他的一樣。
讓人看上去有種彆彆扭扭的感覺。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問:“你能認得出他是你們局裡的哪位警官嗎?”
陸依凡看看,不禁搖了搖頭。
她的眉頭微鎖著,一張美麗的臉此時布滿了濃重的躊躇的顏色。或許這就是她過分執著的部分了,她在錄像中因為過分得想儘早洗清自己手下人的嫌疑從而也過分的執著去尋找沈邁的身影而忘記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你想說什麼?”
陸依凡抬起頭看向我,隨即不禁這樣問了句。
我含笑著沒有回答,而是就在她的目光重新回到這個人身上的時候再次按下了播放鍵。鏡頭隻照了這個人一眼,之後緊跟著鏡頭很快的移開了。而再度回到原位的時候,這個神秘的人的身影已經完全的不見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陸依凡似乎有些醒悟了。之後她翻看了彆的影像資料,而彆的攝像頭也是一樣的。就在照到這個人幾秒鐘的時間,之後鏡頭很快的移開。當再將鏡頭移回原位的時候,神秘的身影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監控室!!!有人利用了監控室的攝影機!!!”陸依凡這才如夢方醒:“是的,而平時監控室的門都是鎖著的。因為局裡攝像頭很多的緣故,所以根本就用不著轉動攝像頭的。而監控室的鑰匙,一直在總務那裡!!!”
“我想如果是在這裡的警官的話,都應該很容易的借到那把鑰匙吧?”我淡淡的說:“就你剛剛說的,監控室那裡根本就不是什麼禁地!!!”
“是了,那也就是說……”
“對!沒有錯,是你太過於執著了。正所謂戲法人人會變,方法各有不同。”我的語氣平靜,但卻十分堅定:“很遺憾的,我們兩個應該是屬於同一種人。我們都喜歡把原本簡單的事情想得複雜化,你不是想從監控錄像中找到沈邁嗎?而找不到你就會自動懷疑到你的部下,覺得沈邁的憑空消失肯定與他們有密切的關係。豈不知,沈邁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你的意思是……”陸依凡忽的一驚,同時也不禁充滿愕然的瞪大了雙眼:“難不成那個消失了的身影,就是沈邁嗎?”
“從身材來看應該的確是這樣。”我淡淡的說:“一切都是因為你的過分執著所致,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所謂的部署。你想想看,如果是部署的話,光憑警局的某一個人我想是絕對辦不到的。唯一的可能就和我事先的猜想一樣,那就是渾水摸魚。沈邁是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而凶手很可能是在打開門的同時在門邊什麼地方暗放了一身警服。之後他隻要借到監控室的鑰匙,並稍微做些手腳就可以讓沈邁毫無蹤跡的消失於警局。而這,不過是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障眼法而已!!!”
“你覺得沈邁會聽他的話嗎?”
陸依凡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這樣問了句。
“對於這個問題,我想很簡單。”我說:“我想他隻要預先從門縫塞進一張字條並以他母親有危險或是什麼的為理由,我想沈邁自然而言的會聽從他的話。打開那扇原本就是由他預先打開好了的門,之後發現那身警服,沈邁就喬裝成警察緩緩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