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記憶的碎片此時終於在我腦海中猶如轟鳴一般的打開。
那是曾經唯一的一次去惠蒙的家,不怎麼大的房子隻有簡單的兩居室。
那是曾經工廠職工所分下來的宿舍樓。大小40平左右,甚至整個房子沒有客廳隻有一個短小的僅能容許一個半人通過的門道……
惠蒙和她的媽媽就住在這裡,而她們也隻是住這裡其中的一間大屋。小屋關著門,還記得那個和惠蒙比較好的同學曾經說他幾次來這兒都是這樣。那間看似神秘的小屋的門,似乎在他的印象裡從來就沒有被打開過。
孩子時代的青春總有些好奇和叛逆。
惠蒙生病熟睡的躺在床上,惠蒙的媽媽則去廚房為我們倒水和準備些吃的作為款待。叛逆的孩子帶我去探究那小屋的秘密,而慶幸那裡沒有上鎖。打開來才知道,那裡陰冷的氣氛簡直是可以讓人窒息的味道。
那似乎不像什麼屋子,窗戶沒打開。雖然是大白天,但那裡卻仍舊掛著黑色的粗布窗簾。沒有燈,兩隻白色蠟燭的輝光照亮著房間中的一切。沒有椅子、沒有床,空曠的房間的儘頭隻有一張不大的似乎是抽屜櫃一樣的桌子。
蠟燭就在那裡,左邊一個,右邊一個……
中間的牆上掛著用玻璃框表好的碩大的相片,照片兩旁垂著黑色的紗綾。我這才知道,那是遺像,一個男人的遺像……
他的相貌就是那個在醫院和我碰過麵的高大魁梧的男人,就和如今我手上的這張照片裡的男人一樣。
如果這是真的,那我還真是希望自己記錯了……
“你相信起死回生嗎?”
“哦,不!我不相信!”
睡夢中我不禁這樣詢問自己,才發現我的生活節奏似乎都被打亂了。想想如今改變的惠蒙,醫院裡碰到的那個神秘的男人,還有突然性情轉變變得十分詭異甚至令人質疑的歐陽凱諾,加上學校的傳染病事件,我的心一陣哇涼……
從睡夢中驚起的時候才發現時間隻是午夜。
此時的我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白色恐怖之中,那種感覺讓我第一次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怖和害怕。睡不著覺,打開電腦,無意間又瀏覽到了學校的貼吧,才發現那裡又有了更新。最近不知怎麼,總是喜歡瀏覽這裡,隻要是上網就會不自禁的點進這裡來,或許是已經習慣了作為一個所謂的少年偵探的職業病吧。
最後的留言再一次掀起了我又一次在真實中的噩夢……
“你病了,親愛的!我將病毒已經無情的注入了你的心,現在你完了。當你覺得你的世界都已改變的時候,你已經走向了你的末路!再見了,親愛的,執著的少年偵探……”
我病了,病得讓我不想上課而請了假去看醫生。
熟悉的醫院,而梁逸笙教授似乎是有意在他的辦公室等著我一樣。
“你來晚了,簫同學!”
“你知道我要來嗎?”我有些感到驚奇了:“哦~對不起,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像您這樣的醫生,都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我覺得,您好像一直在有意等著我……”
“是嗎?做少年偵探做久了,是不是對什麼事都有些過分的在意和好奇呢?或者說,如今的你感覺上已有些過度的敏感了呢?”他這樣微笑著問我,之後不禁低頭看了看表:“不過這一點你說對了,我的確是在等你。隻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那麼晚來,你的頭自從上次開始就受了很嚴重的傷了不是嗎?”
“您在說什麼?”我有些感到生氣了:“很抱歉,梁教授!我不是來找您看病的,正確的是我找您想了解一下惠蒙的情況。”
“惠蒙?”梁逸笙淡淡的笑笑:“她?她最近很好啊!能吃能喝能睡,有時候還幫著護士打掃自己的病房。”
“什麼?”
梁逸笙的話無疑讓我有些大跌眼鏡的感覺。
“等一下,她……她能吃能喝能睡?還……還幫護士打掃自己的病房?”我有些驚奇的問:“那麼……那麼她的記憶恢複了嗎?為什麼要讓她出院?”
“出院?”梁逸笙靜靜而顯得有些驚奇的看著我:“親愛的偵探先生,您在說什麼啊?她可是我的病人,而且陸警官曾經交代過她也是他們所調查的案件重要的知情者之一。如果恢複了記憶,那麼我第一個要通知的人應該是她的。出院?沒有她的批準惠蒙怎麼可能離開這裡?”
老實說這的確是個讓我感到無比驚訝的回答。如果他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我昨天晚上在晚自習上見到的惠蒙又會是誰?
“難道……”
我的心不禁在這一時間又是一個顫抖。我從不相信這世間會有鬼,而如果是鬼的話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但讓我無法接受的是那停滯在貼吧裡的重新更新的最新留言。
病毒,種進了我的心裡。而我似乎,真的已經……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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