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彤還是那句話，她搖著頭說，“我絕不相信你媽的無辜。”
厲璟辰喉結滾動，“所以你不相信我說的？”
薑彤自嘲一笑，“你不是也不相信我嗎，如果你信我，你就不會瞞著我這些。”
她問過他好幾次，是不是有事情瞞著她，他說沒有事情。
也是他說，以後有什麼事直說，夫妻之間互相信任，他自己並沒有做到。
厲璟辰輕輕抿了抿唇，天都快亮了，跟他回去吧。
“孩子還在家，我們回去再說。”
薑彤把手抽了回來，“我會自己回去。”
“我在家裡等你。”
其實厲璟辰並沒有走，車子停在樓下，他一直在車裡靠著等著她。
早上八點，薑彤終於下樓了，她沒有看他，自顧自上了她的車，發動車子開走了。
厲璟辰在後麵亦步亦趨跟著她。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有兩次變道都沒打轉向燈，把他嚇個夠嗆，還好在她後麵的人是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前麵的路口明明應該左拐了。
厲璟辰眼睜睜看著那輛白色的車，她一腳油門直接往前開了。
那是步行街的方向……
薑彤一晚未眠，腦袋都是渾渾噩噩的，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開進了步行街的正中間，早市的人熙熙攘攘，前麵有路標擋著，她過不去了。
前麵的人都不解地看這輛車，不知道她想乾什麼，這裡禁止車輛駛入，要罰款的。
薑彤不知道怎麼倒車，著急地額頭都冒了汗。
一輛黑色邁巴赫就從她身側擦過來，一個右拐，直接橫在她麵前。
邁巴赫S680車身狹長，擋住了她大半個賓利歐陸，替她拓寬了路。
“你往後倒。”厲璟辰開了車窗，伸出一隻手，指揮著薑彤。
薑彤倒轉方向盤，來回倒了好幾手，才勉強把車倒出去……
見她出去了，厲璟辰對過來的交警說，
“不好意思，我老婆對這邊的路況不太熟悉，給大家添麻煩了。”
罰款他給她交。
然後厲璟辰兩下就把車倒了出去，繼續跟上了薑彤，在後麵跟著她的車。
終於回到了家。
兒子已經去上幼兒園了。
家裡隻有卓爾，小家夥還在睡覺。
厲璟辰放低了步子，走進臥室才對先一步進來的薑彤說，“你再休息一會吧，昨晚是不是沒怎麼睡？”
“……”薑彤坐在臥室的床上，她是一晚都沒睡，可她一點都不困。
厲璟辰從衣櫃裡拿了一條領帶，準備先去公司一趟。
“我們離婚吧。”
“……”厲璟辰係領帶的手猛地一頓，修長的食指都跟著抖了抖。
她的聲音並不高，就是這幾個字足以讓他徹底不冷靜，他的聲音有些浮躁，“今天不是愚人節，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她說。聲音字字清晰。
“那你是在跟民政局開玩笑？哪有人領證三個月就辦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