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兄台是何人?”
王遊世嘴角都要抽筋了,這妥妥是在山上養傻了。
“那個,她可能真跟唐靈鈺認識。我聽說,當年唐靈鈺挑戰各大宗門,在血隱宗贏了個彩頭是在血池修煉三個月。”
王遊世小聲的跟陳萬裡說了句。
陳萬裡卻隻是一抬手:“不管那些,有事說事,敘舊就去找唐靈鈺。”
餘歡沒想到陳萬裡這麼不近人情,環視左右,這麼多看戲的人,她心裡準備好的那些話,一時間反倒是不適合說了。
“陳萬裡,我建議你還是請我上山,找個沒人的地方說,這裡人多嘴雜,有些話說出來對你不好!”
餘歡覺得自己一片好意,隻是這話說得實在令人容易誤解。
“不說就滾蛋!”陳萬裡直接轉身要上山了。
餘歡愣住了,這個人怎麼不識好歹啊?
不由大聲道:“陳萬裡,你彆裝,你以為一句話頭七各家必須來拜祭,各家就會乖乖來拜祭葉軍神?
我告訴你,隱世宗門都約好了,誰都不會來的。就要讓你知道,你根本不算什麼!”
在場的人都是麵露不悅。
葉軍神的身份,功績,方方麵麵來說,有心的人都會自願來拜祭。
就像在場的人都是自願而來。
這女人口中,對葉軍神缺乏最起碼的尊重。
都不會來的,就他們都沒有人願意真心來送一送葉軍神,何其涼薄。
陳萬裡眼皮微微一抬,一道精光射出:“你就是要說這個?”
“是!”餘歡想了想又道:“也不全是。我是想幫你,但是需要跟你詳談……”
陳萬裡哦了一聲:“讓我想想,你該不會是想說,我若與你血隱宗達成某種交易,你們血隱宗就勉為其難的來拜祭一下葉軍神?免得頭七之日,無人拜祭,我下不來台?”
餘歡沒有說話,她有這個意思,雖然她是傻白甜,但是不蠢,能聽得出陳萬裡語氣裡的嘲弄。
“餘小姐是一番好意!你這個態度,實在沒有一個大人物的風度!在我們那邊,你這種人是成不了上師的。”
那個穿著藏袍的男人,皮膚黝黑,說的漢話十分生硬。
“看不慣我啊?”陳萬裡歪著頭反問。
“對!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並不怕你!以我們的身份,你應該把我們迎上山,當做貴客。”
藏袍男人抬起頭,目光灼灼看向陳萬裡。
王遊世和柳依依相視一眼,腦中都閃過了判斷,大蕃人?
也隻有大蕃那邊的修行者,與內地來往不多,才會對陳萬裡有這種誤判。
“王遊世,哦,不,你出手太欺負人了。柳依依,你教教他,該怎麼做人!”
陳萬裡隨口一撇頭。
柳依依黑著臉,合著老娘出手不算欺負小的啊?好吧,是我進步的太慢了!
她一步彈出,就到了餘歡和藏袍男人身前。
“笑話,我是吉瑪上師的弟子,豈會怕了一個女人!我若贏了他,你就得答應讓我們上山與你詳談!”
藏袍男人此時還在打著算盤。
餘歡本來想讓藏袍男人彆動手的,陳萬裡的本事她可聽說太多了,但是最後那句打賭的話,讓她生生憋住了。
反正自己真跟唐靈鈺關係不錯,陳萬裡也不會把她怎樣吧?她可是血隱宗的小公舉。
再說就是手下人動手而已。
想到這裡,她就沒說話,反倒是挑釁看向陳萬裡!
真以為她餘大小姐帶來的人是廢物?
“吉瑪上師是天竺頂級上師,阿塞德在龍象神功上得到他的真傳!”
餘歡剛說了一句,柳依依的拳已經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