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
騙人,你不是說她是個怪物麼,怎麼座機看起來的?”小女友雖然不玩《機械》,但本著“想戰勝敵人必須先了解敵人”的原則,她偶爾還是會研究一些淺顯的遊戲知識。
“所以更應該叫怪物,聽說她以前的那部座機整機性能非常優越,我們都不敢想象這妖女之前的樣子。”肖洪邊說邊控製著自己的座機慢慢退出輪回的威懾範圍。
女友想了想,覺得這個解釋還算合理,可轉頭便發現自己的注意力又被轉移了,“你怎麼還玩啊,不是說一起看電影的麼,乾嘛總騙我呀?”一連三個問句,一句比一句音量大。
肖洪連忙再次握緊麥克風,扭過頭來正視著自己的女友,滿臉堆笑,“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這不時間還早呢麼?”
不!!行!!”女孩吐出每一個字,小腦袋都用力地點一下,以此加強語氣。
“那就是逼我武力解決咯?”肖洪再次確定遊戲中的那個殺人魔似乎真的對自己等人不感興趣後,便輕輕將耳麥摘下,壞壞的對著女友笑開了。
“你敢?”女友瞪起眼睛。
可惜她的敢字還沒完全出口,肖大少已經打著呼哨將她抱起並丟在了床上,然後就是一連串女孩慘烈的笑聲以及告饒聲。
一陣熱烈的忙,肖洪頭上也見了汗,直到他將手中的窗簾帶子紮緊,並打了個活扣,這才退開兩步,整體審視著自己的傑作,笑得彆提多開心了。
“肖洪,你個王八蛋,臭雞蛋,你放開我。”被裹在被子裡,隻露頭腳的小女友還在徒勞地掙紮著。
“叫聲好聽地。我就扶你坐起來。”肖洪有恃無恐。他知道這種僵持到最最後勝利地肯定是自己。
女友賭氣不理某人了。某人正好落得清閒。拿起耳麥再次進入遊戲。
“什麼個情況?”肖洪一進遊戲立刻急火火地問。
“今天這妖女轉性了。除了一開始瞥了一下。現在連看都不看咱們。”隊友報告完。又有些憤憤不平。“咱們水平就真那麼次?連殺咱們都懶得動手了。”
貪狼星依舊保持聲音低沉。“你沒病吧你?非得讓她把你掛回城。就證明你存在得有價值了?”批斥完身邊搭檔地荒謬邏輯。他又轉朝“誅”地方向猥瑣地問“老大。剛才那陣慘叫是嫂子吧?嘿嘿。”
肖洪心思根本不在這個問題上。他在猜度天煞和鬼魅出現在這裡地原因。隨口應道“是。讓我給綁上了。”
“真地?”不止貪狼星了,這下所有的夥伴都來興致了。
肖洪馬上意識到這群牲口如同被打了興奮劑的根本原因,“你們真t下流。你們看我像變態麼?我又不是日本人,我說的綁是拿被子裹起來。”
“被子?!!嫂子沒穿衣服麼?”遂有人問道。
這也就是有個殺人魔王在不遠處戳著,不然聽完這話,肖大少肯定要錘那哥們一頓解解氣不可。
無視掉這種根本解釋不清地糾纏,隨著時間的流逝肖洪卻越發的擔憂了。做為整個隊伍地核心,他可不會因為鬼魅艾的反常表現就放鬆警惕,玩笑雖然可以開,但他的目光始終都未離開過前麵的敵人,他猜不透,所以才心裡沒底。
“好阿洪,你放了我吧。”床上地小丫頭被晾得徹底沒了脾氣,央求道。
“哦!”某人簡單地應著,死死盯著電腦屏幕的同時,將女友抱起,塞進了身旁常備的另外一把靠背椅內。
“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阿洪!”女孩扭動著,卻始終沒辦法擺脫棉被的桎梏。
此時肖洪似乎才恍然想起她的處境,嘿嘿笑著,扭過臉來,用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飛快地在女孩地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彆亂動,聽話,難得有近距離欣賞高手的機會,乖乖地看著,她也是女孩哦,可能比你還小呢。”
“我不要啊!再不給我解開,我哭了啊!!!”
“你哭吧,哭累了告訴我,我送你回床上去躺著。”
於是小丫頭撇下嘴角做哭地前提準備,可心裡計較一下,又覺得還是坐著更舒服一些,便放棄了。坐在一邊,看男友剛毅專注的表情,也不知怎地,突然心裡冒出一種幸福地感覺,跟著便是氣惱,腦他關注遊戲多過於自己,“肖洪,你混蛋,就知道欺負人家。”說著一下一下地用腳去踢他的小腿,卻又不敢用力,怕真弄疼了對方。
遊戲裡,小艾可不管你現實中怎麼個熱鬨法,她隻知道這群站在遠處嘀嘀咕咕地男人們讓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煩躁起來,於是稍稍挪動了一下。
“彆節外生枝了,叛軍馬上就要到了。”天煞知道攔小艾也不頂用,隻好換個方式來轉移她的視線。
“不會浪費很多時間的,我保證。”
聽了這話,蒼狼卻依舊慢條斯理不溫不火地說“你明白,我不可能讓你在我麵前殺翡翠之都的人。”他的聲音不大,卻是那麼的堅定不移
艾對此不抱一絲懷,在小姑娘初到翡翠之都時,天煞已然多次用行動表明了其身為翡翠之王的責任。不過也很可惜,鬼魅艾似乎天生就對此類威懾免疫。她拿眼角餘光,說上
掃了天煞一眼,輕聲笑道“你估計自己可以救幾個
這是挑釁,裸的挑釁,換平時蒼狼早就動手了,即便說這話的是個比艾還要厲害一萬倍的家夥。有時候威信這東西是不可以隨便觸碰的,尤其是男人的威信。可現在,他卻拿小艾沒轍,隻因艾有絕大多數高手都不具備的韌性,且報複心十足。她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在翡翠之都的老少爺們兒們身上,發揮她那種不講任何道理的潑頑精神,征服了所有人,從此臭名昭著,更重要的一點是,討伐小艾他師出無名,“最少九個,前提是他們不傻到站在原地讓你殺。”
“哈!!就這幾個窩囊廢?”飛揚跋扈地小艾並沒有刻意控製音量,即便無名山峰山腰上地風不小,可那聲音還是隱約傳到了遠處十幾人的耳中,“我看他們一眼,都嚇得半死了,如果我用原來的座機,信不信你一個都救不到?”想到自己被盜走的幽藍鬼魅,小艾地氣便不打一處來,“你們城市的人真差勁兒!”
這種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說法讓蒼狼很是無語,可也沒辦法,當時他們幾個公會老大確實拍胸脯代表全城百姓來著,還好這事兒沒傳開,不然那些被殺掉級地玩家不一定咋戳他天煞的脊梁骨那。
“放屁,你才是窩囊廢呢!”肖洪大聲的吼,蓋過了遊戲中呼嘯的風聲。他是那麼地用心去經營著這個虛無縹緲地世界,而這一刻,他的努力被彆人輕輕一腳就踩了個稀爛。於是他再也忍受不了了,所有的一切都爆發了。誰說他不在乎,每天看著同事異樣的眼神,聽父母說那些已經說了不下一萬遍為他著想的嘮叨,還有身旁那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離他而去的心,他怎麼就不在乎了?他也是人,是一個並未斷絕七情六欲地普通人。如果非說有什麼不同,也隻是肖洪選擇了一條能讓自己活得更快樂的路罷了,這路上有現實中無法觸碰地成就感,有苦苦尋覓卻驀然回首的感觸,有生死與共地朋友。即便那一個個id都是虛無的,可現實中虛偽地人見得就少了麼?為什麼就是不被彆人理解呢?不理解也就罷了,偏偏又要無中生有地橫加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