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的食物搜集了起來,他們每人一袋壓縮餅乾,麵包,調料包,醫藥包卻隻剩下了三個。
周臻將這些東西全部裝進了他們的一個行軍包裡麵,又將他們的衣服全部找了出來,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最外麵,他穿了一套國民警衛隊的新軍服,還從第一個被他殺死的那個訓犬員身上,找到一件沒有用過的綠色帆布雨衣。
這一下,周臻什麼都不缺了。有了這些補給,他能在山裡跟對方周旋一個月。
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他踹了一腳那個昏迷過去的傷員。
對方悶哼了一聲,慢慢被疼醒,呼吸變的急促了起來。
周臻蹲下身來,抓起他的頭,將他頭抬了起來。
他的意識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看到周臻的臉,又變的恐懼。
“你叫……什麼……名字?”
進入這個世界三天多,周臻還是第一次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像是乾裂了一樣。
對方看著周臻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隨後,周臻清楚地看到對方的瞳孔在擴散,竟然死了!
周臻也不知道對方是傷重而亡,還是被他嚇死的,有些掃興地鬆開了他的腦袋。
他本來想要從對方的口中問一些問題,才留了他一口氣,沒想到,希望破滅。
周臻拿起地圖又看了一眼,看到上麵手畫的箭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決定原路返回。
既然四麵八方都有追兵,還不如沿著來的路回去。回到假日鎮,他還有機會殺死那個威爾警長。
現在他不缺補給,他有信心在山裡麵跟追兵周旋到底。
而往回走,他熟悉地形,總比沒有方向,有可能走入絕路要強的多。
想做就做,周臻背起了行李包,摁亮了手裡的乾電池手電筒,重新回到了自己下午為自己準備的第二狙擊點。
走的時候,他不忘將熱湯,還有咖啡全部帶上,還順手牽羊了一個新的zio火機。
回到了那個山岩下的據點,周臻將一件雨衣鋪在乾草上,新雨衣蓋在身上。
將感冒藥吃了一袋,用肉湯咽下,倒在角落裡呼呼大睡起來。
這是周臻睡的最舒服的一個晚上,從十點睡到了五點,醒來後精神抖擻,一點輕微的感冒症狀消失無蹤。
點燃了乾草,將肉湯稍微加熱,凝結的湯油融化,他將把麵包泡進了湯裡,快地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他把鐵飯盒掛在了背包的掛鉤上,用固定繩固定住,不讓它響。
天還沒有亮,但是周臻已經不能在耽擱了,等到天亮追兵過來,想走就難了。
來的時候,走了兩天的路,回去的時候,周臻就有點輕車熟路的感覺。
等到天亮的時候,他距離那個狙擊點的直線距離,已經過了三公裡。
看著天上飛過的飛機,他絲毫不以為意。綠色的帆布雨衣,給了他最好的防護。
至於獵犬,周臻也不擔心了。
原本的他氣味濃烈,但是他已經換了幾次衣服,血腥味和體味都被中和。
加上下了雨,衝刷了原本的味道,即使獵犬聞到他的味道,現在也不確定了。
上午的時候,他遇到了一隊追擊他的士兵,他們都在全前進,向集結地點追擊,根本沒有現藏在不遠處的周臻。
在大樹參天的森林裡,想要找一個人,是非常困難的。
等這個小隊過去,周臻又等了十多分鐘,才又開始前行。
兩個小時後,周臻又遇到了第二個追擊小隊,讓他忍不住驚歎到底有多少人在追擊他。
他卻不知道,如今這片山區,光是新聞媒體就來了數百人,有的是膽大的記者,想要拿到第一手情報。
在第二追擊小組過去之後,周臻看到了一個兩人的小組不像警察,心中一動,潛伏到他們的不遠處,綴在他們的身後。
“查理,這太冒險了。誰知道那個蘭博會不會在看到我們的第一時間就殺死我們。他可是連他的上司都乾掉了。”
“理查德,蘭博是軍人不是殺手,隻要我們沒有站在他的對立麵,他不會胡亂殺人的。何況,他也需要獲得媒體的支持,不是嗎?”
“可是我們這樣在山裡亂轉,能找到蘭博嗎?”
“這就要看命運的安排……”查理喘著粗氣說道“這幾百個記者和主持人,哪個不是想要在警察前麵找到蘭博?”
查理像是個主持人,即使在山裡也穿著呢絨大衣。而理查德是攝影師,這從他背後背著的機器就能看出。
周臻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從一棵大樹後麵閃了出來。“你們是在找我嗎?”
查理和理查德聞言一震,想要叫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到周臻,他們欣喜若狂地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