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自己“沒死”,警方也很容易解釋,他們認錯人就可以了。
躺在原地想了許久,周臻決定先睡一覺,今天晚上不驚動關卡,連夜前行。
所有人都認為他一定會搶一輛車,或者偷一輛車離開這裡。
隻要他做了什麼事,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而他就要反其道而行,任何人都不驚動,讓他們疑神疑鬼去。
在山坡上的草叢裡,周臻整理出了一塊空地,這裡看不見下麵的公路,從公路上當然也看不到他。
但是,左右兩個方向都能看到一公裡外公路上來往的車輛。
空地整理好了,周臻又用匕割了一些乾草,一部分鋪在地上,一部分放在一邊。
將兩件雨衣,一件鋪在下麵,一件蓋在上麵,又把乾草蓋在了雨衣上。
躺在草叢裡,看到天上不時飛過的直升機,周臻忍不住笑了起來。
隻要自己不生火,他們根本沒有可能現自己。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天已經快要黑了。
收拾好了背包,周臻一邊吃著巧克力和壓縮餅乾,一邊沿著公路前行。
隻要聽到前後有動靜,他就會溜到公路邊,不讓任何來往的車輛看見自己。
快七點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在公路上隔了足有三四百米,都能看到一個關卡在檢查來往車輛。
周臻越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對方隻是在欺騙大眾,想要麻痹自己。
繞過了這個關卡,前方就是丘陵地帶,遠方二十公裡之外,就是華盛頓州的州府奧林匹亞。
而再向南兩百公裡,就是蘭博的故鄉波特蘭。
周臻猶豫了一番,還是選擇直接向南,因為美國的西部隻有沿海地帶繁華一點,然後就全部是草原和荒漠。
一個人,在廣袤的草原和荒漠裡很難獲得補給,更難隱藏身影。
而沿著沿海向南,進入俄勒岡州,加州,就能直接前往墨西哥的蒂華納。
為了保險起見,周臻決定過了奧林匹亞以後,再想辦法弄一輛車,如今開車的話,要是有關卡,反而會暴露自己。
過了奧林匹亞,周臻不相信對方還會有關卡,這樣的話,需要太多的警力了。
這一夜,周臻沿著公路走,一路走出了四十公裡,抵達了一個叫梅敦的小村子。
天快亮了,周臻決定不再走,休息一番。
這一天兩夜,他走了八十多公裡,應該走出了包圍圈。
在梅敦村北側的森林中,有一座廢棄的護林員木屋。周臻四周看了一圈,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
現在又是十二月,學校卻還沒有放假,不擔心有孩子來現他。
所以,他直接進了這座小屋,準備睡到傍晚再行動。
打開了背包,裡麵的壓縮餅乾還有兩袋,追擊隊員攜帶的真空包裝的牛肉還有三小包,各種調料還比較多。
簡單地應付了一下肚子,周臻在木屋的兩側都開了一個小窗口,方便觀察敵情。
然後裹著雨衣,窩在木屋的角落裡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下午兩點,他醒了過來。打開了一袋牛肉,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一條條撕開,咀嚼,咽下。
外麵一直風平浪靜,等到下午五點,他背上了背包,準備行動。
美國的村子可不是華夏的村子,村民都聚集在一起。這個村子的每一戶人家,距離都相隔了一兩百米以上。
唯一值得顧慮的是,這裡家家戶戶都有獵犬。
兩把槍都被他固定在了身後,抽出了戰鬥匕。他的目標,是一戶住在森林邊緣的人家,周臻觀察了兩個小時,也沒有現他們家裡接送孩子。
這戶人家家裡隻有一輛車,一直停在木柵欄圍著的院子裡。
周臻看到了男女主人,他們大約五十歲的年紀,是典型的西北部農場主,粗糲,彪悍。
按照推算,這戶人家的孩子應該在外地上學或者工作,隻有老兩口,也很容易對付。
夜幕降臨,周臻遠遠地看見他們在一樓的廚房邊坐下吃晚餐,準備行動了。
剛一接近他們家的院子,家裡的兩條狗就開始叫了起來。
周臻不僅沒有退縮,反而衝的越快,在兩條狗撲上來的時候,一腳把其中一條踹在鼻子上,主動把雨衣包著的左臂送給另一條狗咬。
等它咬在了自己的左臂,匕插進了它的腦袋。
周臻將它抖落,俯身下去,掐住另一條在地上打滾的狗的脖子,匕從前到後,將它的肚子劃開,內臟直接都漏了出來。
房間裡的兩個人站起身想要出來看動靜的時候,周臻一腳踹開了門。“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