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來,隻是一幫臨時工。”吳誌貞的堅持在見到丈夫的一刻化作了軟弱,趴在了周臻的肩膀。“為什麼要針對我們?”
“因為男人的劣根性就是我得不到,寧願毀了她。”
玫瑰有刺,吳誌貞開始並不熟練,經常受傷,店裡準備了碘伏和創可貼。
周臻幫她擦了手,貼上了創可貼。“傷口不大,是招牌劃傷的吧?”
“他們來了就一腳踹倒了招牌,我去扶,劃傷了一點,沒事兒。”吳誌貞看了看周臻的眼睛說道“他們沒敢對人動手,真是我自己不小心。”
周臻笑了笑說“以前我太低調了,一個小小的城管分局長就以為我們好欺負,這樣不對。”
她抱住了周臻的頭,膩聲說道“沒事兒,誰還能不受一點小委屈啊!我要你好好的……”
“放心,我不會胡來。如果我敢胡來,恐怕就剛好中了某人的計。”
武誌盛在這一片隻是個小角色,見了市委的一個秘書,他也要點頭哈腰。
而對吳誌貞有覬覦之心的,不少權力都要比武誌盛大的多。
如果為了對付武誌盛,把自己折騰進去,那個時候,吳誌貞才是真正的無依無靠,任由那些人擺布了。
但實際上,周臻說的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不論任何人都不被周臻放在眼裡,他隻怕這個世界的糾錯能力,讓他們走向絕路。
平複了一會兒,吳誌貞推開了周臻,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站在門口看熱鬨,旁邊的小市的老板娘說道“謝姐,讓你看笑話了。”
謝大姐笑著說道“有啥好笑的,你們恩恩愛愛,我這隻有羨慕的份。要幫忙嗎?”
吳誌貞拉了周臻站起來。“你去玩電腦,不要礙事,我來收拾一下。”
周臻自無不可,捏了一下她的小臉,來到最內側的電腦前麵。
打開了期貨交易頁麵,周臻看了一下現貨黃金的價格。
黃金在六月達到三百一的最高峰之後,此後就進入了連跌。
目前國際金價是293一盎司,比周臻的購入價265隻有百分之十的漲幅。
這一波行情,要到明年四月才會又進入一次大漲。
實際上,黃金的大漲應該在2oo6年以後。幾年的時間,黃金的價格漲了幾倍,最高達到了將近兩千美元一盎司。
但是現在基數小,隻要明年能衝到三百五左右,周臻就心滿意足了。
看似隻有百分之四十的利潤,但是因為周臻現在是五倍杠杆,到時候就能將自己的一百二十多萬,變成三百五十萬。
但是現在出手的話,也就收回不到兩百萬,差不多百分之五十的利潤。
黃金這邊暫時指望不上,周臻卻不願意一直低調,讓媳婦被欺負。
武誌盛,他是一定要對付的。如果他一直忍氣吞聲,不要說彆人,就是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
而且,這也會助長其他人的野心。
不過不能違法讓彆人抓住手柄,要講究一下策略……
“肖原,二黑的電話你有沒有?幫我一個忙。”
肖原得了周臻的指點,現在代理了不少鮮花的冰城代理,賺的錢比周臻多多了。
因為是周臻的指點,他對周臻雖然有些恨其不爭,卻也很尊重。
“什麼事?”
“讓他調查一下河濱區城管分局武誌盛的家庭關係和名下的財產,不要說是我調查,調查清楚了給五千報酬。”
“好說。他咋得罪你了?又是為了弟妹?”
“有時間見麵再聊。”
二黑算是一個在灰色地帶生存的家夥,手底下有幾十個人,主要靠看場子,壟斷一些小工地建築材料牟利。
他出身煤礦,跟肖原的關係很好。
讓他們這些人出麵查探情況,比周臻自己出手還要利索的多。
沒過幾天,一份以武誌盛為核心的關係圖就送到了周臻的麵前。
這裡麵,他最大的儀仗是曾任區長,現在調到下麵地級市當副市長的叔叔。
身為城管局長,他的屁股不可能很乾淨,跟他那個老婆名下一共有兩套房子,自己住了一套,另一套空著。
在單位,他也不是沒有對手,除了一個副局長是鐵杆心腹,其他幾個副局長無一不想取而代之。
通過趙亮的介紹,周臻分彆約了其他幾個副局長吃飯。
依靠強大的蠱惑能力,同仇敵愾的心理,周臻很快拿到了武誌盛留下的把柄。
這些資料對副局長們沒有用,他們根本不敢拿這些文件舉報,但是周臻不在乎。
在冰城下了第一場大雪的時候,周臻先請同小區的一位紀委的工作人員到家裡吃了一頓飯,詢問了舉報程序。
第二天,他就帶著這些材料到了市紀委,實名舉報武誌盛貪汙受賄,以權謀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