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裡,特拉維斯是我們尤因家族的寶藏,任何時候,都不要讓他覺得被冒犯,這就是我們最大的誠意。”
管家是看著巴裡從小長大的,他對這個長輩的尊敬程度僅次於父親,知道他的能力不僅僅是個管家。
聽了他的話,巴裡說道“我總是信任你的選擇,就按照你說的做。從他一個人乾掉了幾乎整個巴恩家族,毫發無損地回來,我就從來沒有想過得罪他。”
管家點了點頭。“他想要自由,他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滿足,誠意是我們之間最緊密的紐帶。”
他們以為周臻聽不到他們的話,但是周臻隻要願意,能聽到這裡每個人的對話。
帶著貝茜上樓的周臻聽完了他們的對話,麵色不變地跟貝茜笑道“雖然今天的聚會看似比昨天正規了不少,但是人與人之間卻少了真誠,多了虛偽。”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虛偽的,付出真誠,往往隻會被碰的頭破血流。”
“我以為你會憤世嫉俗,保持一顆積極,真誠的心來麵對這個世界。”
“麵對虛偽的世界,必須要有虛偽的外衣。但是這不妨礙我們的內心依舊保持真誠,美好,希望。”
“你看了我的手稿?”
“你的三本,這是我最喜歡一本。”
二樓變成了夫人們的世界,周臻上來就受到了不少注視,許多眼神都充滿了獵奇。
一個英俊又強壯的年輕男人,在這些成熟女人的眼中,就是一塊瑰寶。
周臻在這種如狼似虎的注視下也有些不自在,跟黛博拉招了招手。“請隨便一點,不要覺得拘束。如果實在不習慣,可以去三樓我的書房躲躲。”
“我會的……”
黛博拉走了過來,親密地拉起了貝茜的手。“貝茜,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來,我給你介紹幾個議員夫人,如果以後你想在白宮或者國會山找一份工作,是非常輕易的事情。”
貝茜不習慣跟一個女人這麼親密,特彆對方還是一個蕾絲邊。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她順從地跟著黛博拉進入了人群中。
今天的宴會,周臻保持的非常低調,讓巴裡主持。
不管是紐約還是其他地方的大人物,他都認識,幾十年的交情,可以讓他不在乎地開玩笑來拉近距離。
這種親近感,周臻能力再厲害,也比不上。
等到正式宴會的時候,他主要負責金融和紐約本地客人,而伯特主要負責石油行業和國會的大人物,兩個人的分工非常明確。
周臻和黛博拉主要負責款待年輕人,而今天的年輕客人並不多,所以任務比較輕鬆。
最忙碌的當然是帕蘭丁,他這個總統候選人長袖善舞地與各方人士談笑風生,顯得誌滿意得。
貝茜的座位被安排在周臻的正對麵,看到他左右兩邊的兩個女孩眉目傳情,她突然感到即使在這熱鬨的宴會廳裡,周臻依舊是那麼的孤獨。
這一刻,她心疼他了……
看著他強顏歡笑(腦補),仿佛隻有間隔平靜地吃東西,才是真實的特拉維斯。
周臻用他大師級彆的演技,扮演了一個表麵得意,卻又寂寥的男人。
這種感覺讓貝茜母愛泛濫,看向周臻的眼神越來越溫柔,隻是她自己還不知道。
舞會開場,貝茜注意到他跟黛博拉仿佛應付差事一樣,帶領客人們跳了舞,但是隨後,她就再也沒有看到周臻。
這一刻,她也不想跳舞了。
不過她一直被幾個來賓邀請,跳了三支舞,她才脫身。
然後,她回到了二樓,又到了三樓。
來到周臻的書房外麵,她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一個是周臻年輕的聲音,另一個聲音嘶啞,含糊不清。
她猶豫了一下,眼睛盯著樓梯那邊,貼在門口靜靜地聽著。
書房裡麵是周臻和邁克爾,他們兩人已經聯絡了一番感情,這個時候,周臻在跟他聊回到意大利故鄉的見聞。
感應到門口的貝茜,周臻談起了自己父母去世,故意又加了一番在意大利也沒有尋找到親情。
雖然還有幾個遠房的親戚,卻又因為缺少聯絡,找不到心之故鄉的感覺。
在這個世界上,他仿佛隻身一人。
在門口的貝茜更加同情他了,在這個世界上,他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現在卻連愛情都沒有。
她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書房的門口,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
既然他沒有人愛,就讓自己來愛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