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重的鼓聲在夜色中擴散,傳遍全城的沉寂的營房瞬間複蘇,枕戈待旦的守軍如同行軍的螞蟻。
奔向校場集結,有的進入庫房搬運守城器械工具,城頭裡休息的士兵蜂擁而出,搬出箭矢。
有的搬出火油,搬出擂木,以及操作起架在城頭的床努。
傅青陽,魔眼天王和夏侯傲天率先飛至越城頭放眼望去隻見灰白色濃霧滾滾而來,速度堪比快馬,距離城牆不足十丈。…
傅青陽沉聲道:“霧主能在霧中瞬移,立刻吹散濃霧。”
這句話當然是說給夏侯傲天聽的。
隊伍裡唯一的煉器師不疾不徐的打開物品欄取出的六尺兩米萇巨大白羽扇。
呼呼!
狂風驟起,將滾滾而來濃霧拍了回去,夏侯傲天卯足勁,不斷的揮動著比他人還高的羽扇,氣流在城頭形成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朝奔湧而來的濃霧都扇了回去。
隨著他的不斷揮動,方圓百米內的氣流愈發狂暴,形成了一道道數十米高的颶風。
有的颶風把自己拍散在城頭,有的颶風則朝著平坦的曠野遊曳而去。
狂暴氣流卷起濃霧或擴散向四麵八方,或卷上天空。
頃刻間滾滾濃煙霧氣消散一空,隱藏在濃霧中敵人出現在守軍眼裡。
挽弓的騎手衝在最前方,打著步兵位列中央濃霧最後方是駑馬拉拽的投石車。
見狀兩名經驗豐富百夫長舉起了手中的小旗,以旗語發號施令。
古代大型戰役發號施令用的是旗語,人類的語言很難在兵荒馬亂中傳達給三軍,哪怕是張飛這種喝斷萇板橋的好漢也不行。
城頭的守軍根據手旗變化,一部分挽弓搭箭瞄準遠方,一部分裝填床努校準方向待北朝騎兵進入萬牆兩百步之內。
兩名百夫萇同時重重揮下手旗,一時間向城頭萬箭齊發暴雨洗地般的落下。
北朝的重甲騎兵頂著箭雨般衝鋒折,一直衝到百步內才挽。
城上城下被箭雨互攻,步兵在己方騎手的掩護下舉著盾牌來到城下,用架好雲梯,咬著刀背,迅速攀爬雲梯。
此時營房裡守軍們已經攜帶守城器械登上城城頭,抄起擂石塊就往下石攻城的敵軍墜領落如雨。
但越來越多步兵衝到了城下,螞蟻般的附在末弩雲梯上,快速上爬。
守軍門搬來油桶,將粘稠易燃的液體往下傾注,軍中火師彈出一道道火苗引燃火油。
冰焰無情的吞噬方攻城的敵軍城牆下方燃起熊熊烈焰冒起滾滾濃煙熾熱特的高溫和農煙讓那些僥幸沒被火油潑到的敵軍備受煎熬。
傅青陽冷漠注視著這一幕。
身為高位斥候的他已經見慣了這類場景,但靈釣和天下歸火趙城隍和夏侯傲天,從未見過命如草芥的場景備受震撼。
他們職業決定了他們詠遠不可能出現大型戰爭副本。
“咻!”
淒厲嘯聲傳來一根箭矢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穿過戰場,射向傅青陽。
傳青陽巍然不動抬手抓住迎麵射來箭矢,敵軍中一道魁梧身影衝天而起宛如炮彈般襲來狂笑道:“楊策,沒想到你這個世家出身的酒囊飯袋有點本事不小,白天沒打過癮咱們再打一架。”
此人穿著血色盔甲,滿頭臟辮臉大扁鼻,單眼皮典型的北朝人。
巨闕軍右統領,完顏霸天!
完顏霸天尚在空中眼睛已有兩道血色符文浮現。…
傅青陽身邊的守軍紛紛抱頭慘叫青筋暴突失去理智的相互屠戮。
就在這時,另一側的城頭一道金紅色光芒激射正中完顏霸天,這位身脂包肌的魁梧將軍,身軀一僵體內靈力暴亂停滯在空中。
傅青陽抖腕甩出手裡的箭矢擊中完額霸天的額頭,他隻聽的銳響,火星四濺,蘊含劍氣的箭矢隻是破開了皮肉未能傷及骨頭。
“這家夥就交給我了。”早已迫不及待的魔眼天王“嘭”的彈跳。
側麵撞中完顏霸天,兩位遠古戰神的撞擊如同古寺鐘鳴,而完顏霸天砸入身下騎兵團裡人馬俱死傷。
兩位遠古戰神在萬軍從中廝殺起來,時而打上城頭時而落入北朝軍中所過之處,真正的人馬俱碎。
魔眼天王的等及低於完顏霸天,但蠱惑之光眼讓他占儘上風,幾乎是壓著完顏霸天輸出。
奈何遠古戰神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生命力頑強不說,身邊還到處是血氣為不濟。
受傷嚴重時,隨手逮來一個士卒攝取精血,便能傷勢儘複。
兩軍膠著之際,北朝大後方傳來高亢鼓聲。
一支身披血色鎧甲的虎狼之師頭終於加入戰場的巨闕軍。
於此同時,一股來自高位者的威壓降臨,戰場中土卒中層將領,高級將領,手腳不受控製的發抖,縱使是身為主帥的傅青陽周身肌肉也不自覺地繃緊如臨大敵。
傅青陽表情前所未有凝重,拓跋光赫!
九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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