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蛻變，這種蛻變可以稱得上脫胎換骨。
饒是陸長生看了一眼，也不由微微變化。
若說之前的善聽，帶著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萌態，可現在的善聽，卻有一種威嚴，一種神獸的威嚴。
也就在這時。
善聽醒來，睜開了眸子，這一刹那間，讓陸長生感到一些陌生。
但就在這時，善聽直接取出本子。
也沒有說話，而是又取出一支筆，在本子上繼續畫圖。
“八月末，天氣剛好，長生大哥帶我來到佛界，他需要佛界天道印記，但可惜需要過三關，第一關為佛法高深，長生大哥不明，在我幫助之下，誦念出曠古絕世之經文，一時之間，天花亂墜，地湧金蓮，佛界高僧一個個直呼內行，本以為我僅僅隻是提示，打算深藏功與名，可沒想到的是，天道印記還是感應到了我的存在，給予我無上佛光。”
“一開始我是不想要的，但想到如今我的確欠缺一些佛光，想了想就勉為其難地要了吧，而後突破到仙王境，長生大哥震撼無比，我淡然一笑道，基操勿六。”
善聽美滋滋地寫完之後，便將小本本藏在體內的空間，緊接著看向陸長生道。
“大哥，騎我！”
善聽開口，如今他已經成為仙王境，法相萬丈，足可以讓陸長生騎乘了。
陸長生“”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善聽還是那個善聽，真是一點都沒變。
而就在這時。
珈藍神僧再次出聲道。
“三位有緣人都已過關，如今便是第二關了。”
他開口，引來無數人的目光，眾人好奇，不知第二關比試的是什麼。
“古佛曾經出過一道題，希望後世有緣人能夠解答，若是解答能讓古佛滿意，便會引來古佛回答。”
珈藍神僧如此說道。
“請神僧出題。”
“願聞其詳。”
南明琉璃和菩提智慧紛紛開口，他們有一些迫不及待，第一關被陸長生這麼壓著，自然而然感到一定的壓力。
所以他們十分想要在第二關上麵，壓製一下陸長生。
“古佛問，何人是佛？”
珈藍神僧問道。
此話一說，頓時之間，眾古僧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是古佛提問，自然蘊意極大，隻是這個問題，倒也不是頭一次聽。
甚至其中有不少僧人，都提出過這個問題。
誰是佛？
無論是菩提智慧，還是南明琉璃，他們都曾經提過這個問題，亦或者是碰到過這個問題。
包括陸長生，當初他也說過這個問題。
誰是佛？
三人沉默，再認真思考。
足足過個三個時辰後。
南明琉璃做出了回答。
“世間萬物，皆有佛性，世間是苦海，蒼生在苦海之中爭渡，我佛門便是度化蒼生，故此萬物皆是佛，欠缺度化者。”
南明琉璃這般說道。
他心誌很大，將天地比喻成苦海，他要成為度化天下蒼生於苦海之中的真佛。
古佛的提問，不是問誰是佛，其實是再問，你是不是佛，你為何是佛？憑什麼你是佛。
南明琉璃猜到了這個問題的核心，所以他做出了這個回答。
“大善！”
就在這一刻，一道宏偉地聲音響起，這不是珈藍神僧的聲音，而是那尊古佛的聲音。
但古佛已經不再世間，這是一道意念，認為南明琉璃說的很對。
很快，菩提智慧的聲音也響起了。
“世間是苦海，一人難度化蒼生，唯獨真佛，才可真正度化世間一切蒼生，何為佛？我既是真佛！”
菩提智慧的回答，更加霸氣。
南明琉璃認為，天下蒼生都在苦海當中苦苦掙紮，他要做度化之人。
而菩提智慧卻認為，南明琉璃雖然想要成為度化之人，可度化之人不是說你想當就當，唯獨真佛才能去度化天下蒼生，而真佛是誰？他就是真佛，所以他才可以度化世人。
這番話很霸氣，也展現出菩提智慧的自信與堅定之心。
“大善。”
古佛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讚歎菩提智慧的自信。
緊接著無數目光看向陸長生。
前兩人的回答，都算得上是上上之言。
一個道出佛心。
一個道出自信。
如今就看陸長生是怎麼回答。
“誰是佛？”
古佛的聲音響起，似乎特彆對待陸長生一般。
他詢問陸長生，而無數目光也聚集在陸長生身上。
包括從大千世界來的修士。
他非常好奇，陸長生能夠做出如何回答。
感受到無數人的注視。
陸長生也在靜靜思考。
在下界的時候，他問過彆人，誰是佛。
可所有回答，陸長生並不滿意。
南明琉璃的眾生皆是佛。
菩提智慧的我便是真佛。
都是極佳的回答。
最重要的是，這問題已經限製死了。
天地是苦海。
蒼生是渡海的人。
你是要度人，還是被人度。
正確答案一定是度人。
但如何度化，是一個問題。
看似無論如何，不管回答什麼，都很難跳出他們的限製之下。
就如此在沉思一個時辰後。
陸長生想到了答案了。
他微微一笑。
顯得極其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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