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就一點也不累嗎?你發短信的手就沒有累到脫臼?”大富幽怨地說道。
“嗬嗬,累……累是什麼東西?可以吃嗎?”石九瞄了大富一眼,輕飄飄地說道。
“靠……”
“無……恥。”
“打他!”
石九的一句話招來了三人的責罵,不過罵的有氣無力。
“唉!九哥你是不累,我現在很想放屁,但累的沒力氣根本放不出呀。”周雲海哀嚎著。
“笨蛋!第一天軍訓就練傻了,你可以深呼吸從嘴裡出去。”張華山像生病的小貓般說著。
“滾……”
“九哥,你說今天教官為何總是針對我倆呀,難道長得帥也有錯?”大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哎呦,老二這話說的對,肯定是教官嫉妒咱倆的帥。”周雲海側了側肥胖的身軀,無比讚同這話。
“我覺得是因為你們胖的太過霸氣,那種王霸之氣讓教官感到不舒服導致的。”石九微微一笑調侃著。
“唉!明天低調些,九哥,你覺得教官這個人怎麼樣?我怎麼感覺他和其他教官有些不同,說不出來的感覺。”大富看著石九滿臉疑惑地問道。
“嗬嗬,難得你這個胖子能說出這話。”
石九滿含深意地看了大富一眼,放下了手機,悠悠說道:“怎麼說呢,他……很強大,也是個可愛可敬的人。”
“真的假的!九哥,是不是那種神秘的特種兵?”
張華山一骨碌地坐了起來,他從小就喜歡特種兵,他家裡的牆上到處貼著那種身穿特種裝備的照片,他崇拜那種一人震四方的強大,石九的話頓時讓他身體充滿了力量。
“嗯,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你沒看到其他教官在和他說話的時候眼裡全是敬意,這說明什麼?”
石九丟開手機,笑道,“說明教官要麼就是當官的,要麼就是比他們更強大。”
“嗯,有道理!還是九哥觀察的仔細,靠!要是真的,那我們不是賺了嗎?我可得和教官好好學習,最好能處成哥們。”張華山雙手舉天,腦中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太陽一天天不知疲倦地忙碌著,爬起來又睡去。
操場上的學子們也在一天天地變黑,變得更強壯。
軍訓在同學們痛並快樂中慢慢地過去。
同學們也熟悉了起來,相互都能叫出各自的名字,而王凡除了是同學們的教官外,也成了他們的朋友和兄長,不但有說有笑,而且還時不時能開個玩笑。
這一日,陽光炙熱,操場上也熱鬨無比,有的方隊在喊著口號,有的訓練體能,有的走著方步,操場邊還有師哥師姐忙碌著搬運礦泉水和西瓜。
石九所在的方隊也在王凡教官的命令下有條不紊地訓練著。
此時一名帶著眼鏡的學生忽然大聲叫道:“報……報……報告,教官!我……我……我……腿……腿……抽筋了。”
話剛落,王凡的身影就如離弦的箭,“唰”地就來到了這學生身旁,迅速地在他腿上幾個部位拍了幾下,一拉一推便站了起來。
“好了,你感覺一下。”王凡長籲了口氣。
那位同學活動了一下,走了兩步,“好……好了,謝……謝……謝謝,教官!”
這名學生明顯有些結巴,幾句話說的麵紅耳赤,眼神中透著卑微。
“你跟我出來。”王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學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跟著王凡來到了隊伍前,立正站好。
同學們一臉茫然,不知教官要乾什麼。
王凡走到同學身前,眼裡露出嘲諷的神色,“你是個結巴,是不是很怕張口說話,是不是說話很著急,是不是自己恨自己。”
王凡一臉不屑,“你自卑,總是在心裡喋喋不休地說,卻怕在人前丟人。”
同學們麵麵相覷,麵露錯愕,今天教官怎麼啦,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的道理大家都懂,怎麼教官卻當麵揭短。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皺起了眉頭,小聲嘀咕著。
石九麵帶微笑地看著,大富也疑惑不解,轉頭看向了石九,石九察覺大富在看他,衝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又發現周雲海和張華山投來問詢的眼光,又搖了搖頭。
四人不再說話,默默地看著。
而此時,那名同學放在兩腿邊上的手掌開始抖動了起來,清晰可見因咬牙而凸起的腮幫,眼裡閃動著怒火直勾勾地盯著王凡。
王凡對同學投來的憤怒的眼光毫不在意,繼續嘲諷著:“你是不是不敢去商場買東西,甚至到飯店吃飯也不敢點菜,你不覺得自己很沒用嗎?”
教官的聲音越來越大,像冰冷的雨點般淋濕著一個受傷男人的心,不停摧毀著他心中僅剩的一點燭火。
冰冷、淒涼、無情如寒風般卷動著他這片小小的樹葉。
孤獨、心傷、憤怒讓他無比渴望衝破這片壓抑的空間。
這位同學抖動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握起,胸膛極劇起伏著,嘴巴緊繃著不停抖動,兩眼中的憤怒之火幾欲化為實質噴向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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