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整個西湖景區頓時大霧彌漫,湖麵任風如何吹拂,卻詭異地波瀾不起,猶如鏡麵反照著月光,突然水麵滴滴水珠向上浮起。
如雨落,但雨向天落。
水珠閃爍著點點月華,如夢似幻,漸漸地升至半空,大霧如穿梭的蝴蝶,成絲成縷地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引入水滴組成的雨林裡,好似在孕育著一個世界。
一股龐大的威壓在空中漸漸凝聚著,越來越強,其內隱藏著無儘的殺機。
遠處的群鳥乍飛,湖中魚躍翻騰,樹木低垂,山石震蕩,似有大恐怖即將降臨這方天地。
遠處的老和尚麵色一變,大驚失色,不由得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這是水之領域,水老果然不愧是對水道領悟最強者。”
“不過……怎麼應付一個少年還要用出水之界域,怪哉,怪哉……阿彌陀佛。”
站在湖邊的明鏡司眾人感受到空中龐大的威壓,頓時體內氣血翻騰,靈魂顫栗,心中大駭,情不自禁地向後疾退。
“嗡……”
突然空中的異象發出一道元音,如開天辟地的初始的道音,空中的迷霧突然一片清朗,隻見月色之下,空中就如海市蜃樓般出現了一片龐大的景象。
有山、有湖、湖中有涼亭,不遠處還有靈霧寺,楊柳依依,山石林立。
岸邊還有人影不停晃動,仔細一看,遠處有一老一少兩和尚,還有散落各處的明鏡司眾人。
遠處的小和尚驚喜地大叫,“快看,方丈師父,我也在裡麵耶。”
“唉!看來我要罰你回去念心經百遍了,我說過多少次,叫師父,把前麵的方丈兩字去掉,你就是不上心。”老和尚搖頭歎道。
景象惟妙惟肖,如鏡麵般將周遭的一切完全複刻了下來,形成了一個鏡中世界。
好一個水之道域,好一個手掌乾坤。
水老兩眼泛著青色的精光,周身道韻流轉,頭頂射出一道白光直通天際,白發飛舞,衣袖鼓蕩。
很顯然,他也拚儘了全力,用出道之領域也是倍感吃力。
無它,被石九逼的。
石九倒背著手,傲然挺立,一臉淡然地看著水域的形成,並連連點頭欣賞起其中的景象。
水老一看石九這副模樣,氣的頭頂的白光一陣亂晃,差點散去道義。
心下憤恨不已,手一招,那水域便如瞬移般來到了寶石山上空,並瞬間下壓,向石九壓去。
隨著水域臨近,龐大的威壓瞬間將寶石山周遭的空間封禁,逃無可逃,離無可離。
外麵是俗世世界,而裡麵是水老的世界。
水域不斷下壓的同時,其內湖麵極速旋轉著,對著石九產生出一股龐大的吸力,吸的石九四周的碎石紛紛投入漩渦之中。
而一些被乾坤幡定住的草木也承受不住這股吸力,漸漸脫離了土地,朝空中投去。
一些巨石也開始不停搖晃了起來,似乎下一刻也會被吸入水域裡。
而在此同時,水老朝石九伸出手指,隔空握起手掌,石九頓時感受到身體周圍的空間好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握住,連同著他朝著漸漸臨近的水域扔去。
這水之域厲害之處就在於自成世界,操控的人可以掌天控地,斷人生死,隻要被水域罩住,根本無法脫離。
而且隻要進入水域的物體,那麼水老便可以如堆積木般斷肢摘首,隨意取舍,而一旦從水域裡取出,那麼這人也將被摘取魂魄,斷去生機。
顯然,水老對石九動了殺機。
石九心如明鏡,感知到水老的殺機,不由得臉色也冷了下來,冷聲喝道,“果然,明鏡司得人都沒好東西,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如你這樣的貨色。”
“你以為這是水之道韻嗎?真是井底之蛙,一曲之士。”
“沒有領悟空間道義,這水域我揮手便可破之。”
石九腳下一跺,周身便籠罩在一層透明的光罩裡,隔斷威壓和吸力,也隔斷了水老抓來的法則之力。
石九伸出兩指,對著景象中的小和尚輕輕一捏,頓時,空中景象裡的小和尚便被隔空捏出。
然後手一揮,那被水意凝成的小和尚便被他拋向了遠處看的出神的小和尚。
那水意凝成的小和尚瞬間劃過長空落在小和尚麵前,眨了眨眼,雙手合十施了一禮後,轉眼散成水汽,消失不見。
這一幕看的小和尚目瞪口呆,呆立當場。
石九這一頓騷操作也看呆了水老。
“這……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辦到的,他怎麼可以隨意進出我的水域,隨意在他的世界裡挑挑揀揀,縫縫補補,這不可能。”
在石九眼裡,這種層次的水域雖然是了不起得道法,但也隻能算是最低層次。
他可以在這樣的水域裡任意取舍,探囊取物。
他就像某國技藝精湛的嘎腰子外科手術醫師,任意摘取著水老世界裡的各種器官,任你如何強大,也不過是病床上任人擺布的一具身體。
與此同時,石九朝下方湖麵伸出一手,頓時湖麵飛出一條活靈活現的水龍,尾巴一甩,抖落漫天水珠,瞬間來到石九手中化作一柄晶瑩剔透的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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