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九並未廢話,而是對著短發人左手一揮,對著女子右手一指點出,同時雙眼神光乍放,直射走來的長發男。
頓時,左邊忽地出現一股煞風,寒風獵獵,煞風所過之處憑空凝結出黑色水滴,隨著煞風如子彈般瞬間透過左手之人。
短發人大驚,全力運轉畢生修為向邊上躲避,但石九出手太快,而且那煞風似乎帶著空間禁錮,根本不允許短發人躲避。
他隻能一臉驚恐地看著黑色水滴打入自己的身體,當水滴剛一沒入,頓時如墜泥沼,身體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包裹,兩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覺,保持著動作停在原地。
此時一片樹葉輕輕落在此人身上,如死亡的宣言,身體如燒成灰的冥幣般一點點分崩離析,消散在空中。
與此同時,右手邊的女子也被一道金光點中,金光沒入其眉心,隨即女子眉心處一點亮光升起,如在黑夜裡點燃的燭火,瞬間亮滿全身。
一個人形光團閃耀在陰暗的角落,隨即“轟”地一聲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同時那長發人被石九兩眼射出的神光定住,保持著獰笑的表情和甩手的動作。
在他驚恐的眼眸中,石九的身影逐漸放大,並看著石九慢慢伸出一根晶瑩如玉的手指,而手指上忽地冒出一團妖豔的金色火焰。
火焰搖曳著美麗的舞姿,但卻如一個索命的惡魔,獰笑著落在眉心。
頓時,長發人在絕望中從頭一點點地消失直至腳底。
石九淡漠地看著活生生的三人在眼前消失,內心毫無波瀾。
手一揮,將地上的無人機和那八角瓶掃入了垃圾箱,抬頭看了眼遠處的夜空,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秋風在黑夜裡偷偷輕拂著秋葉,校園在月光下寂靜清冷。
一隻烏鴉飛來,臨近學校時,驚慌地“呱呱”叫了兩聲,便猛地掉頭朝彆處飛去,似乎此處有大恐怖,畏懼著不敢跨越。
遠處的一棟高樓上一名灰衣老者藏在夜色裡正冷冷地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陰森森笑了笑:“小子,還挺警覺,沒想到我赤玄子離開多年,明鏡司竟然有此等人才。”
“烏鴉驚飛,看來明鏡司在這裡布下了守護之力!算了,今晚就放過你,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話落,便飛身而下,鼓蕩起的灰衣像蝙蝠一樣迅速消失在夜空。
赤玄子不知道的是,當他走後,黑夜裡蕩起一層淡淡的波紋,石九的身影逐漸顯現而出,看著遠去的赤玄子,一臉淡漠。
時光化作甜蜜的種子,石九陪伴著秋清竹將種子撒在了圖書館裡,食堂裡,校園裡……
很快到了周末,石九的心也緊張了起來,因為,周末要去秋清竹家做客,名為做客實則去見未來的嶽父嶽母。
如何不忐忑,如何不心慌。
他道行高深不假,但愛情之道他可沒修過,在這一點上他和正常人沒有任何不同,甚至還不如。
這段時間他也拚命地看書惡補這方麵的知識和經驗,儘量做到儘善儘美。
因為太在意,所以才用心。
周六來臨,周雲海作為本地人拉著幾人外出,一方麵出去遊玩,另一方麵是去看看用作新公司的辦公室。
石九沒去,獨自留在宿舍換上了那身讓他痛並快樂的中年服裝。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石九無奈苦笑,這身衣服幾天前可是陰差陽錯下讓他成為老師,引起全校轟動,今日又要重出江湖了,也不知今日又會出現什麼幺蛾子。
“清竹呀,清竹,你是在捉弄我嗎?”
石九想著方才秋清竹電話裡千叮萬囑地讓他穿上這身衣服,心中真想把這妮子的臉放在手裡拚命地揉搓一番。
換上鋥光瓦亮的皮鞋,拽了拽衣角,石九便走出了宿舍往校外走去,秋清竹會開車來接他,二人定好了在校門口見麵。
石九背著一個背包,背包裡有一個袋子,裡麵放著兩瓶自己配置的靈酒,還有靈茶,都是當時去峨嵋山時在蓉城買的。
他可不願意讓秋清竹一家人發現儲物塔的秘密,便事先準備好。
他不知道初次登門該買些什麼禮物,但他覺得這些東西是他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
雖然他儲物塔中有更好的東西,但那些對凡人來說,根本消受不起。
石九邁著中年人穩重的步伐來到校門口,不一會在他的神識裡就發現了遠處那熟悉的小轎車。
車裡的秋清竹化著淡妝清秀的臉龐時不時笑一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帶著希冀和溫柔。上身一件繡花的紅色毛衣,下身一件牛仔褲,配上一頭齊頸短發,顯得青春靚麗,清純淡雅。
石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有那雙可以照人的皮鞋,長長地歎了口氣。
秋清竹心情從未有過的好,她一想到待會石九穿上那身中年大叔的衣服去見爸媽,她就想笑。
雖然石九會有些彆扭,但有的時候,用彆扭去換初見時的尷尬或許是最好的化解方法。這是她為什麼要石九穿上這身衣服的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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