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述沒有再回她,隻是走到院子角落拿了把小鋤頭過來,把被壓壞的黃岑除掉。
“伊神醫,我是真的想拜您為師的。那次七夕夜女子溺水事件,我也在現場,您真是神機妙算啊不對,是妙手神醫。我欽佩不已,您行行好,就收下我吧?”
伊述隻做著自己的事情,並不理她。
“您就不想讓自己的醫術發揚光大,得以傳承嗎?”
“您看您醫術如此高超,我若學得皮毛,不是也能懸壺濟世,救濟他人嗎?”
“要不您先嘗嘗我做的點心呢?”
伊述停下了手,他站起身來,直視著陳憶典。明明沒了耐心,可還是語氣平和。
“給你一次機會,說說你為何想學醫,限三句話”
陳憶典一聽這是有了希望,剛要激動就捂住了嘴。
三句話,能拿下這位神醫嗎?
陳憶典跟著他去了水缸邊,他舀了瓢水洗起手來。
陳憶典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樣子,咬了咬嘴唇,乾脆實話實說吧,來次坦白局,不行就當沒來過。
“其實,我是陳國的嫡出公主,是來江國和親的,我的父皇母後把我當物件一樣打包送來這裡,我很害怕”
“我雖是一國公主,可我知道,真正危難之時,我的身後空無一人”
“所以比起公主這些噱頭,我必得學些本事保護自己,我隻能依靠自己,才能在這吃人的皇城活下去”
陳憶典說完了,這些都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沒辦法不利己,若是連生存都無法掌控,那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伊述默不作聲。他擦乾淨手上的水漬,低頭看著水缸中自己的倒影。
銀色麵具上有著一些橘子花的雕刻,他看著麵具,都快記不清多久沒照鏡子了。
是不是早就變了模樣?僅是模樣變了嗎?
“保護自己的方式有很多,學醫並非最佳途徑”
陳憶典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動搖,她咧了咧嘴。
“不是最佳途徑,可對我而言卻是最優的選擇。我嘗試過習武,可我沒天賦,也沒能力。計謀策略這些我更是半點不會,彆人都覺得我蠢,可在這偌大的皇城,我的確算蠢得無可救藥。所以我想學醫,這是最適合也是我最心儀的,且我還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呢”
伊述看著她,她好像真的隻是為了生存。可那麼多深閨女子似乎也非全部抱怨生活艱難,或許,她想要的是有體麵的生存,而這體麵,隻能她自己賺取。
體麵?久居深宮的那位,她那麼好強的一個人卻在那些年裡,活的沒有尊嚴,沒有自由,她連給自己賺取體麵的機會都沒有。
伊述想起了一位故人,他垂著眸,摩挲著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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