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智坐在前頭當起了車夫,有些無奈地看著難解難分的師徒兩人。
“又不是生離死彆。”弘智摳了摳鼻。
此刻師徒眼睛裡沒這個人。
“若你在鴻蒙城被欺負了,就找他。若他給你解決不了,就給師父寫信。”老和尚道。
“若是給你寫信,你也會去鴻蒙城嗎?”王尋眼睛微亮。
老和尚嗬嗬搖頭:“不會。”
“那給你寫信做什麼?”王尋道。
“我可以給你回信,安慰安慰你呀。”老和尚道。
王尋離彆的愁緒被師父這番話衝淡了些許。他已經做下決定要學本事,現在師父已經安排到這個份上,無論多舍不得都不能哭。
“師兄,走了!”弘智和尚揚鞭道。
馬車在泥路上顛簸離去。
王尋趴在後車窗上,大喊:“師父,你要好好的,等我學成歸來,我給你養老啊。”
老和尚伸著手,緩緩地搖了搖,末了,撩起僧袍的袖角擦了擦眼角。
“阿尋啊,你從來都不屬於桃花寺呀……”他道。
……
……
鴻蒙城,神都。
婁伯卿在瑤華殿前跪了一夜,整個人凍成了一個冰雕。
他是被扛回去的。
婁不亭和杜氏在府門前接到人時,大驚失色,杜氏當場心疼得痛哭失聲。
婁聖遠睡了半天一宿,剛剛醒來。
醒來便聽說自己的寶貝孫子去帝姬麵前替自己請罪了,心裡是又急又慟。
等他看見婁伯卿人時,無限自責湧上心頭。
都是自己沒用啊。
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在帝姬課堂上睡著呢?連累了伯卿!
沒錯,就算是如此情景,婁聖遠也從沒責怪過帝姬,沒怨憤帝姬罰得太重了,隻不斷將一切罪過攬在自己身上。
整個皇師府亂成一鍋粥。
婁不亭倉皇攙扶著婁聖遠來到婁伯卿床前。
杜氏淚帕不知換了幾條。
自己用命換來的孩子,如今像雕塑一般跪立在床上,雙目緊閉,氣息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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