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熠甩袖而去,隻留下一句:“沒用的東西!”
僵在後麵沈闊一臉懵:這罵的是我嗎?
……
白澤草廬。
修竹交加圍成籬落,像極了鳳凰坳曾經的院子。
隻是這裡的土地,長不出四季野花,成不了四時果蔬。
站在院前的子明臉色慘白,手指連心之痛剛有些消停,便打了大大一個噴嚏。
蘇柔捧來一件薄衫,要幫子明披上,卻被子明伸手隔擋開了。
“我說過了,你無需再做這些。”子明淡淡地道。
蘇柔眼底的憂傷一閃而過,她沒有勉強,將薄衫放在子明麵前的籬笆上。
“尋雙說讓你待在我這裡,對你的傷情恢複有好處,所以才讓你一直在這邊。可是蘇柔,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也知道我當初為何會出現在鳳凰坳,我們之間不過逢場作戲,為何還要當真?”子明道。
蘇柔年輕時曾是青樓掛牌雅妓。
她這一生中聽得最多的一個詞便是“逢場作戲”。
曾經如膠似漆的情郎厭膩了身邊的女子,於是便用“逢場作戲”敷衍而潦草地結束一段關係。
多少女子聽見這個詞時肝腸寸斷,羞愧難當。
她們不敢繼續糾纏情郎,因為這簡直自取其辱。
她們並非清白之身,自卑自賤已到骨髓裡,有一段情緣已經是上天垂憐,哪敢繼續爭取情感上的公平?
但蘇柔從不自輕自賤。
她當初做女妓,隻是因為想活。
這世間的男男女女,都是一般骨肉一般皮。
一段感情隻要純粹,根本無需卑微。
“子明,你是做戲,可我不是。你隨時可以全身而退,可我不能。你無需擔心,等我想離開了,我自然就離開了。”蘇柔說完,轉身回屋裡,拿起裝著針線的竹簍。
她剛才在給子明縫補舊衣服。
其實現在子明根本不用穿這些衣服了,但她還是一日一日地縫。如果沒有破的地方,她就在上麵繡花紋。
在這一針一線裡,也不知這個癡女子心中的情變淡了,還是變濃了。
“無論你們在計劃什麼,不要傷害元卓。”蘇柔咬斷線頭,輕聲道。
……
萬神台,九天雲德殿。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