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卓跑去將齊浪扶起,還撿起了菜刀:“你打不過他們的。”
“打不過,難道這公道便不要了?!”齊浪劈手奪過菜刀,指向四方臉少年,“是不是你們殺了我爺爺!”
四方臉少年姓馬名東暉,跟朱銀鳳一樣出身望族,拜入羅浮洞也早,自有些驕矜在身上。跟在他身後的兩位少年一個叫範仁,一個叫何濤,他們的父親皆是馬東暉爺爺下屬,從小便是跟在馬東暉屁股後麵獻殷勤。
若是尋常,這件事馬東暉覺得認了便認了。
一個凡人敢跟仙人要什麼公道?
可是現在有硬茬在場,這些硬茬一看就是喜歡多管閒事的。
再者,洞主快出關了。
所以有了些踟躕。
“憑什麼說我殺的?”馬東暉決定死口不認。
“那阿綠為什麼在你們這裡!”齊浪瞪眼道。
“這隻驢嗎?是我們打算熬製驢皮膠煉丹特意買的。”馬東暉道。
“那我爺爺手裡的布呢?分明是從你身上扯下來的!”齊浪指著馬東暉的衣角。
馬東暉瞄了一眼:“我在林子狩獵,難免刮刮蹭蹭,算得了什麼?至於這塊布為什麼到你爺爺手裡,問你爺爺去啊。”說完冷笑。
他身後的範仁和何濤也跟著笑起來。
齊浪恨得目眥欲裂。
他敢肯定爺爺就是這些人殺的。
可是,他認定的沒用。
這個案子,沒有人證。
齊浪好幾次拚死衝殺,不是被馬踹,就是被人踹,最後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你們這些癟三,敢做不敢當,烏龜王八蛋!”齊浪邊唾著嘴裡的血腥,邊怒罵著,眼中儘是對自己無能的灰心和絕望。
人要是沒本事,彆人欺負你便是欺負了。
公道這種東西若等著彆人施舍,與螻蟻何異。
馬東暉臉色鐵青:“念在你家剛死了人,難免有些失心瘋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若是繼續攀咬,我割掉你的舌頭!”
突然想起先前嚴從從在漁陽郡差點被東皇墟弟子割了舌頭,朱銀鳳臉色黑沉下來。
“到底是誰殺了老頭子,問問便知囉。”一道聲音如高山雪水般清泠泠。
眾人齊刷刷朝子慕予望來。
子慕予抬頭看了看有些陰暗的天空,上前一步,站出。
“問誰?”朱銀鳳、齊浪幾乎同時出聲。
馬東暉三人有些驚疑不定。
“我體質至陰至寒,倒讓我擁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本事。看到我這裡了嗎?”子慕予指了指自己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