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子楚驚才絕豔,八歲便完成了所有實習項目,搬出分區大樓,開始獨立執行任務。
國家特殊安全局成員,多是執行完一次任務後,無論成不成功,便要退居幕後,不許再在一線露臉。
因為臉能改,高矮胖瘦甚至性彆都能改,而且無跡可尋。
但dna難改,就算可以改,也抹不去遺傳痕跡。
子楚是個例外。
她的dna總在不斷突變,隻需稍加人為乾預存優去劣即可。
傳說南區為了她特地成立了部門,專門在任務前為她修改臉部和身體上的特征。
傳說,所有折損多人的、沒人敢接的、上層劃分為難度極高十死無生的任務隻要落到子楚手裡,便會迎刃而解。
所以子楚十歲時,便擁有了一個赫赫彆名。
國家特殊安全局的底牌。
現在,子楚在局裡流傳的隻有名號和事跡。
她的長相、性彆、住處……關於她自身的一切,都是絕密。
豐生辰在收集子楚資料的過程中,愈來愈驚心。
似乎有根無形的針紮進了他心底最懶散、最有底氣的地方,第一次激發了他爭強好勝的一麵。
加之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徹底掀開這個人的麵紗,子楚便成了豐生辰的執念。
豐生辰除了訓練和執行任務,剩下的時間裡都蹲在南區附近,就算風餐露宿,喝露水、咽野菜,也沒放棄過。
蹲了足足兩年,終於讓他嗅到了一鱗半爪的線索。
他們第一次見麵那年,子楚十六歲,豐生辰十五歲。
據絕密消息,子楚剛用了五年時間搗毀了一個盤踞六十年的製|毒|販|毒團夥,殺了大毒梟白成倬。
白成倬這個人,被國家特殊安全局盯了幾十年,折進去的先行者更是不計其數。
子楚完成這麼大一件事,卻因為要保密,除了鮮少高層,幾乎無人知曉。
可豐生辰知了。
現在豐生辰的頂頭上司,便是知道這樁任務的其中一個高層。這位大人物對豐生辰寄予厚望,不知不覺間說漏了嘴。
那天,子楚身穿嫩綠短襯配件半身裙,剛在菜市場挑了兩斤大青龍,半斤豆芽,選了兩根新鮮青瓜,哼著自創的《小龍蝦之歌》走到鮮有人至的小巷口。
突然有拳風呼呼而至。
子楚神色一凜,腦袋微側,並用手中袋子抵擋。
一隻白皙的拳頭拖著殘影一下子砸在購物袋上,袋身爆裂,一時龍蝦、豆芽齊飛,青瓜破膛迸濺。
對方一擊即退,兩人站定。
子楚伸手撿下落在肩上的豆芽,清亮的眸微惱地望向罪魁禍首。
豐生辰將正趴在額發間張牙舞爪的小龍蝦劈飛,小龍蝦落在地上拍出一片水漬。
子楚眉眼輕皺:“龍蝦死了,很快就化,不好吃。”
“還想著吃?先打一架吧。”豐生辰麵無表情,僅嘴角有點上翹,這是自信的表現。
“你是誰?”子楚細細地看著豐生辰的臉,片刻恍然,“哦,你是局花。”
豐生辰一愣。
她剛才說什麼?
花?
他一個翩翩少年郎,跟花有什麼關係?!
還是菊花?!
豐生辰嘴角慣常的弧度消失了,唇抿成一條平直而刻板的線,挾著憤怒的銳利乍現:“我叫豐生辰!”
子楚彎身將準備逃走的小龍蝦一一撿至角落:“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