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可以像你似的，把所有人都殺了，然後呢？我還會樹立新的敵人，接著殺，對吧？到最後呢？我二十可以殺，三十可以殺，四十也可以殺，等到我真正打不動的時候了，最後的刀尖指的是我自己，我最後我把所有人得罪了一遍。
等到你自己再真正拿不起刀的時候，那時候的你才知道，殺人，殺掉你的仇人，可能是最簡單的辦法，但是把你的仇人化成了你的朋友，這個可能是對你最有利的辦法，你可以解決到眼前的麻煩，但實實在在的麻煩，沒有辦法解決，天淵搖了搖頭，我不懂你們這些事情，也不懂你們人類這些情感，但是我知道，即使說你真正握不動刀的那一刻，隻要我還活著，我就能幫你再擋一麵敵人，這是我想為你做的，薑卿衫卻搖了搖頭，這是你想為我做的，並不代表說這一定是你要幫我做的，你有大限將至的一天，如果有一天你也打不動了，到最後呢？天淵卻說了，成王敗寇，自古就有，我贏他便去死，如果我敗了，那我便去死，沒有一輩子的英雄，也沒有一輩子的贏家，人生逃不過的就是這個天理，我知道你想把敵人變成朋友，有些敵人可以變成朋友。
有些敵人這輩子都變不成朋友，可能事情沒有多大，誤會會越鬨越深，最後呢？最後會怎麼樣？會死那為什麼不在你能握動刀的那一刻，把他們殺了呢，這樣的話對於你來說你沒有後顧之憂了，對於他來說，他這一輩兒的恩情仇怨也都解決了，對不對？薑卿衫竟然覺得天淵說的有道理，但是薑卿衫卻搖了搖頭，他覺得他的心已經被天淵說的動搖了，然後看著天淵，你有你的出路，我也有我的出路，成王敗寇也好，一輩子梟雄也好，我薑卿衫隻做認為我對的事情，如果這個人殺人放火，最後被仇家找到了，而他找到了我，你說我是該救還是不該救？天淵搖了搖頭，你不應該救他，殺人放火，他本就是殘害生命，對生命的一種不尊重，你為什麼還要救他？薑卿衫卻持有不同的觀點，他為什麼會殺人放火？因為他前世是一家貧苦人家，而他今生殺人放火的這一家，在前世是一個劊子手，因為他家少交了一斤的糧食。
便又屠了他家整個滿門，而處刑的方式便是砍頭，而這個持刀的人就是今生被殺人放火那一家人，那你還覺得殺人放火的這個人有錯嗎？如果他沒錯的情況下，那他又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地步，因果這個東西，誰都說不明白，有時候不是你看著這個事情是對的，他就一定是對的，有時候不一定是你看著這個事情是錯的，那就一定是錯的，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可恨之人必定有不為人知之苦，出馬仙講究的就是前世因今生果，前世你做的孽到這也是來償還那便是你今生應該償還的，如果你今生償還完了，來生投個好胎，還可以踏踏實實的為人但是很多人都不相信有來生，便覺得我這一生過好了就可以了，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結了因，取了果，恩怨已消，債物一了，這個因果就已經完事兒了，如果這時候我們身為出馬弟子，橫插一腳，那我們就等於改變了兩家人的因果，而且因果最後會落到出馬弟子的頭上。
如果你順其自然，可能你也會擔因果，但是因果的罪孽衡量的標準可能會小，也可能微乎其微當你獲得這個功德的時候，可能會把你的因果抵消了，這便是因果的定律，我知道你從來不相信因果，你也從來不相信什麼好人有好報？天淵點了點頭沒錯，我的確不相信這些事情，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你做的好事未必是好事，你做的壞事也未必是壞事，好壞的評定標準，從來都是強者評定的，跟弱者沒有任何關係，規矩是人定的，規矩的好壞，從來都是強者說了算，有利於強者，那這個規矩便是好的，不利於強者的這個規矩便可以作廢，這個道理不用我給你講吧？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你生活這麼多年閱曆的確已經超出了很多人，但是跟我比你還是太嫩了，明白嗎？把你的思維灌輸到我的身上，你灌輸不下去，修行了這麼多年，耳濡目染接觸的事情太多了，是你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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