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怔了怔，斟酌著言詞。
她們大概覺得他倆關係不一般，但在裴譯沒有公開表明態度之前，她自覺不便多言。
猶猶豫豫吐出了兩個字，“……客戶？”
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臉上一熱。
肖蘭和胡薇薇麵麵相覷。
胡薇薇“哦—”了一聲，尾調拉得長長的，一副懂得都懂的模樣。
肖蘭蘭眨巴著眼睛說：“我們裴總可招女孩喜歡了，公司很多女同事暗戀他，還有客戶想追他，那個沈小姐，就上次你來見過的，她追裴總半年……”
胡薇薇用眼神示意，肖蘭立馬捂住了嘴。
秦晚笑笑不語，原本以為這些話她不會放在心上，但閉上眼，腦海裡就會自動浮現她說的那些畫麵，心口不覺堵得慌。
又泡了兩個池子，三人覺得肚子餓了，衝完澡，一起回酒店自助餐廳吃東西。
臨桌顧客吃完走人，隨後就有人坐了過去，秦晚起初沒在意，隨後一個聲音響起。
“美女，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秦晚回頭，見一個留著寸頭，長相有幾分戾氣的男人，對她邪魅一笑，“你長得好像我一個朋友。”
她蹙了蹙眉，下麵的潛台詞就是，我們認識一下，加個微信什麼的。
不過她禮貌地點了點頭，回頭繼續與肖蘭她們聊天。
“我們真有緣份，剛才你是不是在西區那裡泡，那會我就注意到你了……沒想到又在這裡遇見……”
男人說話間把身體湊過來，腳不安分地踢她們這邊的桌子，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秦晚充耳不聞，把臉彆過去。
男人自找沒趣說了兩句，見沒人理他，乾脆像個泥塑一樣站到她麵前，“加個微信吧。”
那語氣不像是征求同意，而是吩咐。
三人立馬噤聲，目光齊刷刷地望向男人。
男人嬉皮笑臉，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把二維碼亮了出來。
秦晚不高興，但麵上表現沒那麼明顯，“抱歉，我沒有微信。”
男人笑容瞬間凝固，“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這幾天有問題，登錄不上。”
對麵的人麵露不悅，不過強忍著沒發作。
肖蘭和胡薇薇見狀紛紛起身，“吃完了，我們走吧。”
秦晚跟著起身，打算繞過男人走。
哪料到男人一個箭步擋在她身前，“拿出手機讓我瞧瞧。”
心頭的煩躁揮之不去，她原以為拒絕完人就知難而退，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執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