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瞠目結舌。
這一點她還真沒考慮過,光顧著當說客了,她結婚的事情同事目前都不知道,在這個節骨眼恐怕沒必要宣揚。
“不見就算了,反正你們都是大忙人,時間不一定能湊一起……”
“我該和他走得近嗎?還是說你很……喜歡他?”
秦晚倒抽一口涼氣。
這怎麼可能?
她連忙反駁,“沒,沒有,我對他沒有興趣,況且,他也不待見我。”
“他怎麼你呢?”
“他總訓我,讓我做工作以外的事情,還喜歡臨時給我指派任務……”
光想一想她都覺得頭疼,有時候連自己都懷疑,沈若琛是不是天生對她有成見。
不過這在裴譯聽來,不似是上級對下級的壓榨,反而像調皮的小男孩,為了吸引喜歡女孩的注意,揪她小辮,欺負她,是一種表達愛的方式。
不過她言辭鑿鑿,但願是他敏感了吧。
裴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聽說他是單身。”
“單身怎麼了?那我也不敢,公司不允許發生辦公室戀情。”
“如果條件允許,你是不是就喜歡上了?”
這都哪跟哪啊?
她怎麼會和沈若琛談戀愛?
那就不是愛情故事,而是鬼故事了。
秦晚後背驚出一身冷汗,正欲開口解釋,忽覺一頓,某人今晚的表現好像是……吃醋了。
秦晚放緩語調,“你放心,我既然和你簽了合約,肯定會遵守約定,這期間我不可能找彆人,更談不上喜歡了,我現在對男人沒有興趣,隻想好好賺錢。”
裴譯有片刻的愣神。
困住她的東西是契約。
沒有喜歡的人。
對他,以及他以外的男人都不感興趣。
不知他是該慶幸,還是感到悲哀,難過的情緒仿佛一張巨大的網,把他緊密地包裹在裡麵。
“我沒有擔心……你不是喝了酒,早點休息吧。”
突然結束的對話,那邊好像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不大想掛斷電話,僵持了一會,“那我睡了,晚安。”
“晚安。”
裴譯胸口像壓了一塊石頭,沉得他喘不過氣來。
次日。
秦晚睡到11點才起床,洗漱完劉嫂就把早午飯端了上來。
桌上有一碗醒酒湯,她盯著看了好一會。
應該是裴譯吩咐做的,想到他在外地出差還要惦記這種小事,一股濕潤的暖流直抵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