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秦晚強行收回視線。
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對他生出那樣的心思。
難不成真是酒色誤人。
“你醉了,我送你回房。”
“我沒醉,彆碰我。”這話更像是對她自己說的,仿佛是為了斬斷她心中的那股邪念。
還好裴譯不覺得生氣,攤開雙手,“好,好,我不碰你。”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醉,她站起來就要走,卻發現腿腳像不聽使喚似的,整個人重心不穩,向一旁栽去。
好在他反應快,搶先一步扶住了她並抱在懷裡。
身體的慣性讓兩人一同跌回沙發,她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了他身上。
感覺對方的氣息拂在臉上,她掙紮著想要爬起身,卻被一隻大手牢牢地箍在懷裡。
秦晚掙紮無望,身體軟成一灘爛泥,認命似的趴在他的胸口。
心裡的防線一並被擊潰。
她找回一絲清明,抬起眼眸,略顯癡迷地看著他,一瞬間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出口。
兩人的目光隔著空氣相接。
一向清冷自持的裴譯,麵對這種熱情到過分的眼神,不由得有幾分心虛。
秦晚勾了勾嘴角,語氣帶著幾分俏皮,“裴先生,我從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長得這麼好看?”
他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踢掉了鞋子,雙手攀附上他的脖子,跪坐在他的腿上。
裴譯呼吸一滯。
女孩杏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她亮晶晶的眸子裡都是他的倒影。
“下去。”他的聲線壓低了幾分,十足教訓的口吻,手卻不自覺地扶上了她的腰。
她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他鼻尖,笑著搖了搖頭。
乖孩子當得太久了,今晚她決定要遵從本心。
她用細白的胳膊一把勾住他脖子,湊近了看他的五官,像是在觀賞一件藝術品。
眼神或疑惑或認真,情緒意味不明。
她越看越覺得這人生得好看,不知是夜晚的空氣過於曖昧,他臉上的線條也比平日裡柔和許多。
她用手指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顎,他的胡子刮得很乾淨,觸感極好。
她甚至想把臉和他貼在一起。
“你用什麼牌子的香水?好香。”
這種類似於流氓的發言,在她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內心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裴譯聞言蹙眉,微微偏頭避開了她的唇,“我不用香水。”
“騙人,男人怎麼可能這麼香?”她睜著懵懂的大眼睛,誠懇發問。
裴譯:“……”
“不過裴先生好像是個例外。”
“你皮膚怎麼這麼好這麼白,你用的什麼護膚品?都交出來。”
“你塗潤唇膏了嗎?這裡,好想……咬一口。”
她的視線落在對方兩瓣薄薄的唇上,眼底的渴望暴露無疑。
裴譯哭笑不得,輕輕去掰她的手腕,發現她手勁大得驚人。
“放開手,下來。”他故作嚴肅狀。
“不要。”
“不放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嗚嗚嗚嗚你欺負我。”她一臉委屈先發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