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緩緩睜開眼睛,是白色的天花板。
一陣頭暈目眩襲來,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醒了?”男人溫柔低沉的嗓音傳來。
“嗯。”她手撐著床想要起來,身體卻沒有一點力氣,視線掃過周圍潔白一片,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一臉茫然道:“我怎麼在醫院?”
裴譯扶著她上半身坐起,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身後,“你昏迷了,我把你送過來了。”
“昏迷?”女孩更加疑惑,“我不是在肖臣家嗎?”
男人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麵色凝重,“你還記得在他家做過什麼嗎?”
秦晚喝了口潤潤嗓子,低頭認真回想,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
“我和他在客廳逗貓狗,我想要幫他收拾跳跳的東西,站起來的時候覺得雙腳無力,他走過來扶我,然後……醒來就這樣了。”
裴譯眉頭愈蹙愈緊,強忍住內心的憤怒,“你有沒有喝過或吃過,他給你準備的東西?”
“水果……還有檸檬水。”
果然,問題應該出自這裡,他用力握緊了拳頭。
秦晚視線不經意地落在手腕處的勒痕上,愣了一下,“這是碰的嗎?”
裴譯悶悶地“嗯”了一聲。
女孩蹙了蹙眉,“所以是我腸胃出問題,你送我來醫院了?”
裴譯:“……”
“肖臣呢?是他叫你來的?”
他抬了抬手,恨不得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麵裝了什麼東西。
但手在觸碰到她頭的時候,改為溫柔地撫摸,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
“他現在可能遇到一些麻煩。”
“什麼麻煩?他不會因為這個內疚吧?”女孩垂下了腦袋,“怪我身體不好,怨不得人家。”
裴譯狠狠揉了揉她的頭發,“確實該怪你,你這個笨蛋。”
女孩撇嘴,頭往後縮了縮。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裴譯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除了聊天,他還有沒有對你做彆的事?”
女孩睜著懵懂的大眼睛,“什麼意思?”
“就是……親密的舉動。”
秦晚愣了一下,想不到他會這麼問,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垂眸道。
“我們不是你想得那樣。”
“我知道,我是說他有沒有……”
“沒有。”她猛地抬頭,聲音篤定。
兩人的目光隔著空氣相接。
“沒有就好。”男人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