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送人的功夫，裴譯給自己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腦子裡盤算要不要先去洗個澡，還是繼續裝睡，這麼裝的話會不會不道德？
秦晚進來幫裴譯脫鞋，把他的外套從身上扒拉下來，男人身體軟成一攤爛泥，她做完這一切，額上已冒出細密的汗。
男人冷白的膚色染上點酡紅，褪去幾分清冷後，顯得服貼了不少，兩道眉峰挺立，薄薄的嘴唇翕動著，能感受到噴灑在額間的溫熱氣息。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男人看，對著這麼一張完美的睡顏，光看著心情已愉悅不少。
裴譯離開家的那一刻，她不知道內心有多自責，知道他想聽什麼，但就是忍著不說，她該先向他坦白才對。
“你要不要洗洗再睡？”她在他耳邊輕聲問。
床上的人雙眼緊閉，沒有任何反應。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裴先……裴譯，醒醒。”
男人眼瞼動了動，似乎是有回應了。
“裴譯，你想洗澡嗎？想喝水嗎？我去幫你拿。”
男人嘴裡含糊不清地應著。
女孩在他身邊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儘數蹭在他的脖頸間，躁得他心猿意馬，擔心快要裝不下去了。
“你說什麼？”她臉貼著他臉，想聽得清楚一些，上半身都快壓到他身上了。
女孩甜甜的香氣直往他鼻翼裡鑽，內心蠢蠢欲動，裴譯借翻身的機會一把抱住了人。
“嗯？”
秦晚仰起臉，怔怔地看著他，仍是閉眼熟睡的樣子。
她按著他的胸口想要爬起來，但男人胳膊牢牢不放，無奈又趴了回去。
都醉了還這麼大的力氣。
不過這麼結實堅硬的胸膛，趴上去竟然意外的舒服。
她手不自覺地撫摸男人的胸口，好大，好結實，胸部硬硬的肌肉塊，用手便能感覺出它的形狀。
她忍不住多摸了兩下，他醒著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男人喉嚨裡溢出一聲喟歎，秦晚心猛然一驚，才覺得這種行為和女流氓差不多。
臉頰不由得發燙，再也無法心安理得趴著，用點力氣才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
懷裡虛空，裴譯心裡也好似空了一般，聽到開門聲，人出去了。
他虛虛地睜眼，環顧四周，腳步聲傳來他又繼續裝睡。
臉上一陣濕熱，秦晚拿著毛巾給他擦臉。
她細心地用毛巾撫過他的麵部，脖頸，然後是手，中間出去清洗毛巾，回來又給他擦了一遍。
暖意遍布四肢百骸，如果他沒記錯，上次這麼照顧他的還是母親。
在他17歲發燒那一次，當時在床上躺了兩天，隻要一出汗，媽媽就是這麼給他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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