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微頓，轉身望著蘇渺，嘴角掛著冷笑。
“蘇小姐，你憑什麼對我提這個要求？”
蘇渺直直地看著她，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她低頭擺弄自己的衣角。
“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原本也沒想過你會答應。”
秦晚靈光一閃，站到她麵前，俯身與她對視。
“我現在問你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說不上我會考慮一下。”
蘇渺驀的抬頭，“你是說真的？”
還不等秦晚回答，女人麵露難色，嘴裡嘟囔道：“我不能背叛裴先生，如果他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秦晚用餘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難道你不怕我不高興，纏著讓裴先生不再理你，討厭你，不過來看你嗎？”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想不到有一天為得到真相，也要威逼利誘一個病人了。
女人焦慮地啃著手指甲，眉心皺成一團。
“那我問你，你點頭或者搖頭，你不說話就不算是背叛他。”
蘇渺眼睛陡然瞪大，還能這樣。
秦晚拉過椅子坐到她對麵，不給她多餘的時間考慮，開門見山道。
“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先前是為了錢和裴鈺在一起，這個錢……是裴先生給你的嗎？”
蘇渺呆呆地張開嘴，用戒備的眼神看她。
秦晚給她遞了個眼色，女人回避著她的視線，默默點頭。
“裴譯讓你接近裴鈺，破壞我倆之間的關係，他好趁虛而入靠近我，是這樣嗎？”
女人先是搖頭，又猛然點頭，諾諾地開口，“你都知道了？”
“嗯，不過保險起見，我想和你這個當事人確認一下。”
意料之中的事，但親耳聽到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你不是為了錢嗎？如今為何這般在乎他？”
蘇渺目光慌亂四下遊移，眼睛卻又不受控地偷偷瞄她，“他人好，對我很好，現在隻有他在乎我了。”
秦晚心中澀然，她要怎麼告訴一個抑鬱症患者，男人對她的好不過是同情她，可憐她，和愛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裴譯安排蘇渺進私人醫院，給她找最好的醫生，三天兩頭過來看她，不過是為了減輕心中的愧疚。
他心懷愧疚，可以不顧自己的感受對另外一個女人好，但是秦晚要怎麼和這種女人爭風吃醋。
連她都會唾棄自己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護士中途過來給蘇渺喂了一次藥，她吃完就有點犯困的症狀。
秦晚勸她去睡覺，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和她搶男人，蘇渺才乖乖地躺下。
等她睡著，秦晚正打算離開，這時門從外麵被打開，周婭走了進來。
她回頭，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走錯病房。
周婭帶著打量的視線看向秦晚，“你怎麼來了？”
“……”
秦晚欲言又止，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她邊往外走邊回頭看，眼底情緒複雜。
周婭不自覺地跟在她身後，“這是什麼意思？”
女人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讓你見笑了。”
“彆賣關子，你們兩口子有點莫名其妙，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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