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晚回答，裴譯翻身下床，欲給助理打電話交代工作。
秦晚情急之下拽住他的胳膊，語氣近似懇求，“過兩天吧，讓我準備一下。”
“準備？”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的神色，口中喃喃自語，“是要準備一下，見老人家不能空手回去。”
女人狠狠點頭表示同意。
裴譯直直地看著她，眼底情緒複雜。
她覺察到危險，隱約看出他眼裡的暗示意味，怕再這麼下去會引火上身。
“睡吧。”
不等裴譯回答，秦晚翻了個身，從他的束縛中掙脫出來，背對著他躺著。
男人眸色晦暗不明地鎖定在她的後脖頸上，喉嚨不自覺地發緊。
他用手指輕輕撥弄著她頰邊的幾縷碎發，指尖似有若無地觸碰到她的耳廓，語氣極儘溫柔。
“困了？”
女人睫毛顫了顫，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裴譯雙手撐在床上，俯身下去，欣賞了會秦晚的睡顏。
她嘴唇緊抿，嘴角微微上揚，睫毛溫順地垂下，落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
明明知道女人是裝睡，但也不忍拆穿她，他喜歡她喜歡的要命，能拿她怎麼辦呢？
他不自覺地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女人虛虛地睜眼，裝模作樣地皺了皺眉頭。
裴譯不覺有一絲好笑，輕輕歎了口氣，熄燈睡覺。
半夜，外麵突然下起雨來，裴譯心裡裝著事，被吵醒了。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她呼吸均勻，睡姿恬靜，似乎沒有被雨聲打擾到。
裴譯嘗試多次入睡失敗後，聽了會秦晚的呼吸聲，莫名覺得不甘心。
男人的吻輕柔而又旖旎，在寂靜的黑夜裡，某些細碎的聲音聽得人臉紅心跳。
秦晚半睡半醒間嗯出聲，裴譯咬她，她在微促的喘息間覺得天搖地動。
“彆咬，”女人啞著聲道，連眼睛都沒完全睜開說，“疼。”
還真的咬出印來。
秦晚清醒了些，被壓得沒地方躲，她堪堪地受著，像是被風雨侵襲。
裴譯箍著她的腰，把唇貼在她的耳邊，低聲問：“晚晚，你愛我嗎？”
“嗯？”
動作間明明那麼強勢，聲音卻低得像是誘哄，“你到底愛不愛我？”
秦晚的心沉了沉，愛這個字太沉重，她不敢說。
說喜歡也不說愛。
男人一個惡劣，“回答我。”
“嗯——”她沒忍住，濕著的脖頸微微仰著，是承受時的脆弱。
她抬手想要抓住點什麼借力，卻在剛伸出手時就被捉住了手腕。
裴譯捏著她的手腕，手臂有力地固定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愛不愛？”
“喜歡……”
男人懊惱地“嘶”了一聲，似乎極不滿意她這個答案，他把周邊多餘的東西推開來，禁錮著秦晚。
痛。
秦晚無聲地念著。
“裴譯，痛……”
她微微偏過頭去，把沉吟和喘息都埋進了被褥裡，藏在雨聲深處。
裴譯也要喘，在那沉重的喘息聲裡，他危險地笑了笑，沒停下來。
他欣賞著女人頸間的潮紅。
惡劣地想，他因為這樣的占有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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