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灼言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他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裡,難道以她的契約獸?
撐著下巴的少女仿佛看出了他的糾結,淡淡地開口:
“雖然身體好了,但你的靈魂並沒有痊愈。”
“太過虛弱的靈魂,並不能離開我太遠。”
還在沉思的男人聽見這話猛地抬頭,金眸裡閃著震驚。
她的意思是,就算他想走,現在也走不了嗎
不想走和不能走的意思完全不一樣,他並不喜歡這種被製約的感覺。
“所以我現在隻能跟著你,是嗎?”
看著少女平靜的臉,北灼言心裡又浮起一絲淡淡的殺氣,他討厭被人控製
男人的表情愈發冰冷,但弗清念並不在乎,反正他並不能將她怎樣。
“跟著我,我幫你治傷。”
“傷好,你便自由。”
聽著少女無所謂的話語,男人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這個人,為什麼屢次三番的放他走,既然不想留他,為什麼一開始又要契約他
精致的金眸盯著少女的眼睛,想要看透她的本心,可是,他什麼都沒看到。
這個人的眼睛,似乎永遠都是那樣溫和淡然,無人會被她放在眼中,也無人能靠近她的內心。
打量了一會沉默的男人,弗清念收起支著下巴的手,緩緩起身,她該去練劍了。
“我要走了,你”
“你先呆在這裡吧。”
少女說完話就要轉身離開,北灼言突然起身,抿了抿唇,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
“帶我一起。”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少女的身形頓住,回頭望向男人。
北灼言一言不發地靠近,抓住了少女的衣袖。
盯著自己袖子上男人修長的手,弗清念愣了愣,後知後覺地想起,似乎第一次帶他出去就是讓他抓住自己來著。
現在她已經熟練掌握了這片空間的規則,所以並不需要接觸她也能將北灼言帶出去。
但是瞥了眼男人發冷的臉,弗清念決定還是不要告訴他比較好
這個人脾氣太大,如果告訴他,估計又要生氣了。
“那走吧。”
白光亮起,兩人瞬間消失在空間中。
回到熟悉的小院,弗清念的眼裡閃過疑惑,怎麼隻有她一個人?
北灼言呢?
“卿卿卿!”
少女的腳下一個軟萌可愛的小黑球正惱怒的盯著她。
弗清念隨著聲音低下頭,和黑球對視,眉毛微微蹙起。
“你為什麼又變成這樣了?”
少女俯身捧起黑團,托起它讓兩人視線平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