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涼月冷,夜暗星沉。
蘇清綺臉色陰鬱地走在回洞府的路上,手指緊緊捏著衣擺,心底對弗清念的憎恨與嫉妒更勝。
她剛剛已經知道了執法堂發生的一切。
她真是低估了弗清念,任齊海都被她給坑的生出了心魔。
弗清念憑什麼這麼好運,連天道都明目張膽的偏愛。
蘇清綺直到走到洞府門口,看著熟悉的地方,臉色才好了一點,嘴角勾起一抹笑。
就算有天道庇護又如何,就算這次逃脫了又怎樣。
一個金丹而已
她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想到自己為弗清念準備的東西,蘇清綺鬱悶的情緒一瞬間消失。
心情極好地撤下了門口的陣法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蘇清綺慢悠悠地走進了自己的洞府裡,卻在照亮黑暗後猛的僵在原地。
灰暗的角落裡,精致漂亮的少女慵懶地坐在椅子上,一隻手隨意地撐著下巴,眼眸低垂著,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上打出一小片陰影。
另一隻手上把玩著一柄小巧的匕首,鋒利的刀刃折射出森冷的光芒,看似漫不經心的姿態,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你你怎麼在這裡!”
蘇清綺看著無聲無息的弗清念隻覺得驚恐。
外麵的陣法完全沒有觸碰過的痕跡,她是怎麼進來的?
“我等你很久了。”
少女清潤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抱怨,像是在撒嬌般。
蘇清綺卻脊背發涼,下意識地掏出了劍,微微後退呈防禦姿態。
弗清念隻有金丹的修為,而她可是元嬰,但在麵對她的時候,蘇清綺隻覺得可怕至極。
幾乎要溺斃在那壓迫感以及危險的氣息中,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弗清念微微抬眸,將手裡的匕首微微轉了轉,尖端指向蘇清綺,漫不經心地開口:
“你在怕我?”
明明是疑問句,但從少女嘴裡說出卻是肯定語氣。
“既然怕我,又是從哪裡來的勇氣招惹我呢?”
少女微微起身,把玩著匕首微微靠近僵硬的蘇輕綺,冰冷的氣息將人籠罩。
蘇清綺看著弗清念向她走來,剛想抬腳退開卻發現自己竟完全動不了。
這時她才發現四周不知何時起已經結滿了冰霜,她的手也被這寒冷的溫度凍得僵硬,連劍都快握不住。
蘇清綺看著麵前站定地少女,嘴角勾起一個僵硬至極地笑:“師師妹,這麼晚來找師姐,是、是有什麼事情嗎?”
她和弗清念明麵上還是正常的師姐妹,並沒有什麼直接衝突。
雖然她覺得弗清念已經知道了事情是她做的,但她現在還不想現在和弗清念撕破臉,尤其是在這種完全人被掌控的時候。
“師妹在在說什麼啊,師姐今日才回宗,哪、哪裡去招惹師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