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她。
屍骨無存。
殺意蠢蠢欲動,但北灼言卻遲遲沒有動手。
天邊的太陽緩緩落下,烏雲開始籠罩整片天空,沒一會就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
微涼的雨珠滴滴砸向少女,細小的水珠從眉骨滑落到眼皮,又順著纖長的睫羽落下。
蒼白,羸弱。
雨越來越大,但少女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
北灼言盯著弗清念緊皺的眉心以及愈發蒼白的臉,心底浮起煩躁。
莫名回憶起少女為他放劍的一幕,乾脆、果斷,不帶一絲猶豫。
劍落地的聲音在腦海裡回響,像一顆石子落入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想殺人的那顆心緩緩冷卻。
“一命還一命。”
“我不欠你了。”
上次,因為契約的原因,弗清念陰差陽錯救了他一命。
所以這一次,他不殺她。
但從今往後,他們之間兩不相欠。
隻是仇敵。
況且,這個契約他沒見過,他還不確定殺了她之後,他會不會也跟著一起死。
等他確定之後,再有機會,他不會再放過她
北灼言微微後退兩步,閉上金色的眼眸。
按住地麵的爪子冒出白光,轉而化為一隻蒼白修長的手,向上是男人野性蓬勃的身體,一襲紅衣俊美妖冶。
那張臉五官深邃,眉峰銳利,莫名讓人覺得危險壓迫。
男人的額頭上頂著兩個漆黑的斷角,金瞳像貓一樣豎起,唇間微微露出兩顆尖銳的牙齒,薄唇被抵住,露出兩個小小的凹陷。
北灼言起身,視線掃過少女的手。
她的血,對他來說就像補品一樣,要不然他也不能強行化形。
高大的男人俯身,將地上的人抱起,少女無比乖順的躺在懷裡,散去了平時的冷淡與疏離,餘下的隻有蒼白脆弱。
弗清念永遠都是強大而平靜的,像這樣完全暴露自己虛弱的時刻並不多。
北灼言召來了一個妖獸當坐騎,讓它找一個能躲雨的地方。
而他則抱著弗清念,將人牢牢護在懷裡,為她遮擋住所有的雨水。
北灼言垂眸看向懷裡還在昏睡的少女,金色的眼眸浮起一絲怪異。
好小。
隨便就可以將她整個塞進懷裡。
平時都是以本體和她相處,如今變成人形才發現,她居然就這麼瘦弱。
不過按照人類的年齡算,她好像還是個幼崽,並沒有成年。
一個人類幼崽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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