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風格迥異的少女麵麵相覷,兩兩相望,留下了深情的淚水。
“你這是什麼丹藥?”弗清念流著淚,雙目一片緋紅,袖中的雙手握緊。
秦韻虞吸著鼻子,淚水糊了一臉,聲音哽咽:“海淚丹。”
“以前看話本的時候,書上的女主角說哭就哭,收放自如,惹人憐惜。”
“我就想試試能不能煉一顆丹藥,來達到這種效果。”
“但好像沒成功。”秦韻虞抽噎著拿了一條手帕捂住眼睛,但沒一會手帕就濕透,拿下來擰了擰,繼續用。
“解藥。”弗清念冷冷開口。
“沒有。”
“……”
“藥效持續多久?”
“至少三天。”
“……”
弗清念不說話了。
安靜地坐在凳子上,麵無表情的流淚,沉默是金。
所以,千玄宗真的沒有正常人嗎……
她後悔了,她就不該進千玄宗。
也不該亂碰秦韻虞的東西。
齊黎析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嘴角壓製不住的上揚,一張俊臉憋的通紅。
秦韻虞在煉丹上麵非常有天賦,可她卻總喜歡煉製一些作用非常詭異的丹藥。
對普通的丹藥完全不感興趣,所以到現在才堪堪是個五級煉丹師,但她那些奇怪的藥丸不知道為什麼居然不受丹藥等級的限製,甚至有一次藥倒了星鬆真人。
星鬆一怒之下就把秦韻虞趕了出去,勒令她什麼時候晉升到六階煉丹師,什麼時候才能回宗,這也是她一直流浪在外的真實原因。
夜色沉沉,篝火靜靜地燃燒著,四人圍著唯一的光源麵麵相覷。
兩個淚眼朦朧,一個鼻青臉腫,唯有齊黎析一人格格不入。
“咳……”齊黎析忍了又忍,終於壓下嘴角的笑意,“夜深了,快休息吧,天璣草還未找到,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今晚我來守夜,你們好生休息。”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踩著著露水和朝陽,四人又踏上了尋找天璣草的路途。
緩慢勻速地向著鬼哭森林的最深處前進。
弗清念在眼上綁了一條靈力變化的絲帶,淚水湧出時就會被靈氣凍結粉碎成沙,如此便不會再有淚落下,但雙眼卻無法視物,隻能用神識代替,秦韻虞也跟著有樣學樣地綁了一根絲帶。
而謝元自覺如今的臉難以見人,拿了一個帷幕戴在頭上,遮住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