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狡辯!”秦韻虞怒極反笑,掏出來一株乾枯發黃的藥材,伸到石瑞麵前。
“這株藥材是從你手裡買的,我回去一打開就變成了這樣,是你用了手段掩蓋真相欺瞞我!”
石瑞搖頭晃腦,語氣吊兒郎當,“我石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向來都是本本分分,怎會乾出這種下作之事?”
“你說這是從我手裡買的,那你能否證明這株藥材是出自我手?”
“誰看見了,有人能證明嗎………”
石瑞說著眼神還不斷地看向周圍的人群,眼睛奮力擠了兩下,流下了兩滴鱷魚的眼淚。
“哎喲大家幫我評評理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往我身上潑臟水啊……”
“你!”秦韻虞被他無恥的模樣驚呆了,氣的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嗬護,接觸的人都是謙謙君子,從來沒有遇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秦韻虞很少進行這種私下交易,自然沒什麼心眼,根本就沒有證據。
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不少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些懷疑。
“……這小姑娘看著斯斯文文,不會是故意來訛人的吧?”
“誰知道呢,說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說不定是她自己沒保管好藥材,想找這男子當冤大頭呢……”
“……”
眾人交頭接耳,看著秦韻虞的視線有些不屑。
秦韻虞聽著那些細小的聲音,幾乎控製不住怒火,剛想出手但又想起這是禦寶堂的門口,硬是憋著怒氣收回了手上的靈氣。
敢在禦寶堂門口打架鬨事,基本上都賠的褲衩子都不剩。
況且……
她還打不過這個死騙子!
秦韻虞瞥了眼石瑞,他正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看的她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
就這麼放過他……
那是不可能的!
秦韻虞眯了眯眼睛,手指觸碰到腰間的儲物袋,腦海裡開始思索有什麼丹藥可以用得上。
還沒等她想出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像是被按了暫停鍵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對麵的石瑞呆愣地看著她身後。
秦韻虞迷茫了一瞬,身後浮起一絲寒氣,她下意識轉身看去。
少女的發絲鬆散地挽著,眼眸淡漠夾著淺冰,周身的氣勢高不可攀,走過來時所有人都為她讓道。
明明是一個比她年紀還小的半大少女,秦韻虞卻覺得這人比她的師尊師叔們都穩重。
莫名讓人覺得可靠。
“怎麼了?”弗清念看著呆愣住的少女,輕聲詢問。
秦韻虞聽著少女清潤的聲音,剛剛的孤立無援與被其他人揣測的感受在此刻浮起,莫名有些委屈。
有一種被欺負了後有人撐腰的感覺。
明媚堅強的少女眼眶微微發紅,接著伸手抓住了弗清念的衣袖,躲到她的身後。